服,淡淡地光线照在脸上有点温柔。
花园旁的地上香秀又撒了一把粟子,一群麻雀在那蹦着、跳着欢快地啄着早晨的美味。
容菡背着大刀靠在门边晒着太阳,双手环抱于胸,微眯着眼盯着地上一群你争我抢,完全不知有没有危险在附近的呆货。
见叶琬瑶出来,她动了动身体,身后刀鞘擦着木门发出声响。
“先去吃饭吧。”叶琬瑶迎着暖阳深吸一口气,人不经风雨,不会成长,成长了是因为经历了风雨的灌溉,再沐浴阳光时才会不畏所惧。
既然成为了他的妻子,那便一起风雨同舟,同甘共济,一起强大吧。
先让锦屏把东西送走,她带着其他三人去吃饭,饭后叶琬瑶让人备了礼品乘坐马车,主仆几人赶往叶府。
几日不曾出门,再次出门恍然感觉似曾许久不见这门外繁华。
冰雪融化,一路上马车跑过压着水洼呲呲响的声音混合着道路两旁此起彼伏悠扬的叫卖声,着实让人感觉亲切,随街而行,不觉嘈杂,浓重哏着话的京城地道口音,像面重鼓敲在人心里,让人忍不住与南方轻飘飘,软绵绵的吴侬软语做一番比较。
虽然说的都是官话,京城官话就像重工下的浓墨重彩,层次分明,用心感受后是那种跌宕山河,荡气回肠的豪放;而江南与之不同的是,江南的吴侬软语一出,令人想起的是绵绵悱恻中烟花细雨的小意风景,细水长流,九曲婉转,柔而不娇、娇而不媚、媚而不俗,令人心旷神怡,醉在其间。
车马一路慢行,叶琬瑶静静聆听一路天籁之音。
到了宋府,几人下了马车,瞧着宋府平平无奇的府门,一致觉得可能高估了宋老爹的想法。
等跟着小厮进到府里,几个人才知道什么叫大开眼界,豪气冲天。
只见院中石板通铺成路,彩石点缀,甬路相衔;精心堆砌的曲水流觞,假山叠水,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佳木茏葱,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堆堆砌砌,围围绕绕,精致布局,排列有序,愣是把江南水墨小景搬进了院里。
再向里走进,房子是北方特有的风格,不过稍微有改动,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操手游廊,主屋两侧东西厢房外垂藤漫绕;廊上飞瓦紧密,雕梁画栋,远远望去后院似乎还有楼台飞宇……
还没等几人感叹完,宋颖雪穿着一袭石榴红袄裙快步走过来。“琬瑶。”
“颖雪。”
两人相见甚欢,还没热络完只听后边又有人喊道:“琬瑶,颖雪。”
叶琬瑶转身去看,只见是卫盼盼、李玲珊等人。
卫盼盼一身绯色夹棉袄裙,外披同色披风,脖子下一圈雪白绒毛裹着圆圆的脸蛋,衬着粉嘟嘟的脸蛋,娇俏可爱。
李玲珊属于美艳型。柳眉微挑,星眸漆瞳,丹唇皓齿,面若芙蓉,一身藕荷色紧身袄裙,外披白色绣着富贵牡丹花样的披风,端的是国色天香。
另外两位姑娘就是中规中矩的相貌,让人挑不出亮眼的地方,也挑不出瑕疵之处。一位叫林月桃,一位叫顾芷茵,正是掌管税务顾幼柯的次女。两位姑娘今天穿的同是缃色袄裙,只不过花色不一样。
几人相携款款而来。
“你们也来了。”叶琬瑶与宋颖雪上前几步迎接。
“对啊,颖雪邀请,咱们好些日子没见了,说你今天也会过来,一起趁着机会聚聚,你还好吗?”李玲珊上前拉着她的手问道。
叶琬瑶温婉笑说:“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那就好,我们还担心你与颜将军分别会抑郁寡欢,这两日正说哪天去镇国公府看望你呢。”
“我们正想邀你出来开心放松一下,颖雪说要把你请来观赏她家的新房子,我们一听就厚着脸皮自动请求跟着一起来了。”卫盼盼声音清脆,说起话来好像铃铛响一样,容易一下子吸引住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