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农历十月,天气肉眼可见的变凉,树叶成片成片的掉落,花草也逐渐零落枯萎,特别是秋雨打过,说是残花败柳也不为过。没了阳春的葱郁,没了盛夏的鲜艳,举目四望,深秋意浓。
农历十月上旬里,上官术去请皇上为自己与宋颖雪赐婚,赐婚后,三书六礼开始走起。
黄云与锦儿的三书六礼与他们相比,破天荒地匆匆忙忙。
黄云请了媒人向锦儿提亲,两人皆无长辈,她又是叶琬瑶的陪嫁丫鬟,叶琬瑶便做主为她应了亲事。亲事一应,黄云也道漠北战事不明,想早点与锦儿完婚,经过众人商议,将日子订在了农历十月下旬二十日,所以三书六礼走起来一道接一道快的简直让人叹目。
中间上官钰又收到漠北折子,上述道:胡蛮子小贼已有月余之久没来骚扰,前期骚扰不断,甚至严重交手,这月余却又不见踪影,连个毛都不见飘来,甚是令人费解,可即便如此,众军士也没放松警惕,派出去的斥候实时将探到的消息返回军队。
这折子一来上官钰便天天召了颜逸进宫一起揣测敌人的意图,规整消息,也道,年前若无战事起,便让他与家人好好迎新岁。
在此之间,颜逸与他的连襟交谈聊天,发现他的连襟文学也不错,而且对有些事情见表拆解独特,他在当地是做个小小县丞,索性上表上官钰给他调遣去了当时正缺人手的七品主簿,官位虽与他当前相差甚小,却是实打实的京官,若他实事勤,说不定也能有一番造化。
当然,董越在听到他向当今圣上举荐自己时也震惊了不少,又听他一番不好意思的道歉,说没举荐他更高的官位时,董越连连郑重道谢,他也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这已经很好了,一来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能胜任多少工作心里还是清清楚楚的,二来再也不用担心妻子思母心切,郁郁寡欢,无声落泪了。
而且当年岳父也说过,自己官场太青涩,一步一步稳着来比投机取巧更好。
如今倒没想这意外之喜来的太突然了,定是这两年自己听了岳父的话,老天给的报答。董越无声笑着,想着晚间给妻子一个惊喜,正好哄了她,免得她一直压抑着心情,这几日见她笑脸都是勉强的。
果然晚间一说,叶蓁蓁喜极而泣,这几天总想着不日就要回江南,又要离别母亲,心中万般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离别迟早总会来临,自己再不舍,也得把情绪压在心底。
因为她的夫君家在姑苏,工职也在姑苏,还有公务要忙,这请了两月之久的假期已是上级老爷通情了,若再不回去,恐怕那工作也会没了。
调遣口令让人快马加鞭送去姑苏,任职文书、官印与官服也由吏部小差送来。
董越又备了厚礼与致歉书信和家书差人送回姑苏分别给他上级老爷与家里。
那边,调令与董越的书信一前一后,相隔不久到了他上级老爷手里,没办法,人家也只好感叹一下他机遇好,有了做京官的岳丈,又有了位位高权利大,皇上面前大红人的连襟,感叹的同时自己也嘀咕自己怎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呢,哎,可都是人啊,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又见董越备了厚礼送来,也欢喜着将他的档案封好,带着一些鼓励与祝福的话让人送往京城。
叶琬瑶本也不知此事,是过了几日任职文书下,叶蓁蓁约她出去喝茶说与她听才知道的。
知道姐姐一家竟然留京任职,她也是惊喜高兴的,又知道是她的好将军从中举荐,回去当晚,在颜逸求爱欢愉时,表现的格外热情,让颜逸欲罢不能。
到了十月下旬,颜逸经常早出晚归。偶尔,回来他的夫人已经休息了,或还等着他。
有时两人白天忙碌再疲倦不堪,晚上也会鸳鸯被里红浪翻一翻。
镇国公夫人倒是对他们两人婚后甜蜜的生活感到满意,也感欣慰。从刚开始两人羞羞答答迟来问安,她便心里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