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少夫人可醒了?”锦儿与香秀侯在门外,听见屋里传来隐隐约约地说话声,两人便上前来询问。
“秀姑姑来了,将军快让开。”叶琬瑶一惊,这才想起自己新婚后第二天需要做的事,那还有时间隔这与这人相互夸奖呢。“将军赶紧让开,今天第一天我就起晚了,还要去跟长辈见礼,真是不应该,好失礼。”叶琬瑶着急忙慌的掀开被子越过他去掀红帐。
寸缕不着的人儿伏在他身上,白皙如雪的身上青青紫紫欢爱后的痕迹让他眼眸深邃,身体变的火热,他想把人拉回来疼爱,她却先他一步,已经把衣服拿了过来。
叶琬瑶翻出自己的胸衣先穿上,也没看一眼身上,人也没一点扭扭捏捏,穿好里衣,她又翻出他的里衣准备伺候他穿。
颜逸眼神明明灭灭,心里好番叹息:两人这般赤身裸体的,夫人竟没感觉到一点危险与羞怯吗?夫人心真大!
他觉得自己也不是重欲之人,好吧,就这样吧,颜逸认命般躺在那,她已经将衣服展开等着他起来伸手穿进来,门外还有外人等待,他也只好从容放弃。
“我自己来穿吧,你穿你自己的。”颜逸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衣服,等他将里衣穿好,下床穿中衣,后面的人儿还没下床,他回头一瞧,她正满脸通红,一脸娇羞咬着唇,用被子严严实实裹着自己坐在那,欲语还休,
颜逸不解,弯下腰靠近她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吗?还是……那里很疼?”
他知道自己昨晚冲动了。事后帮她清洗过,他也仔仔细细给她检查了外伤,因为不放心,也将里面抹了药,难不成还有别的地方自己没检查到吗?
听了此话,叶琬瑶脸红的更深了,撇开头,呐声如蚊。“不是,就是,将军可以先出去,把床帐放下来吗?”
这是……又害羞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不便自己知道?颜逸疑惑不定,倒也听话的手上赶紧把衣服系好,放下床帐,拿了外袍去侧间洗漱。
叶琬瑶听到脚步声离开才捂着脸无声哀嚎,这下子好了,还不知道将军怎么想自己呢,刚才怎么一点也不知羞耻啊,这会简直是悔恨交加,欲哭无泪。
原来刚才在颜逸下床后她也兴匆匆随着掀开所有被子要穿衣服下床,结果看到葱白两腿上昨晚放浪欢爱后留下的痕迹,才刹那间恍惚想起自己上身是不是也如此,她低头一看果然身上斑斑点点,尽是欢爱后的吻痕,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不知羞。
她独自懊悔捶胸顿足,在床上磨叽了许久,听到外面颜逸走动的脚步声才鼓足勇气穿衣服下床。
颜逸洗漱好已经坐在桌前喝茶等着她。
见床帐掀开她从里面垂着脑袋扭捏出来,他上前去询问。
她看也不敢看他,低声细语,扭捏不安哄他。“将军先去继续喝茶好不好?”
他站在那,自上而下审视她。
好久不见他动,她这才仰起头看向他。
他皱着眉头,嘴角紧抿,眼中紧张担心。
……“我真的没事,真有事会告诉你的。”她赶紧安抚他。就是后知后觉的害羞了,这话可以直接说吗?确定了她真的没事,在她推拒下回到桌前坐下。叶琬瑶唤了锦儿进来帮忙梳妆。
香秀与锦儿推门进来,向两人问安:“恭喜将军,恭喜少夫人,良缘永结,百年好合。”
叶琬瑶福了福礼。“多谢秀姑姑。”
香秀又回了一礼才去床榻前规整一下被子,拿了元帕折叠好收起来,折回又向两人福了一礼退出去。
古人讲究,新婚三天不褪红,便是三天过后也需穿的鲜艳亮丽,珠佩环绕。
两人里里外外绯衣加身,端的是红艳喜气。一路去往前厅奉茶,路上偶遇丫鬟仆从皆穿着喜庆,向两人道喜。
前庭里,众人说说笑笑,锦衣华服,珠翠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