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均凡的身影自空中落下,直挺挺的站立在两人面前台阶下的地面。他的神情颇为镇定,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急切:“找到鱼乐了,可是我们将他弄不回来。”
“那你回来干什么?”妹香方才问出口,随香就已经猜到了均凡的意图。如今菩提身边能用的,功力又在鱼乐之上的,也唯有容镜了。
于是,她交代了均凡一声“等着”便叩响了房间的门。
容镜颇为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了?”
随香便将鱼乐的事情对菩提做了个汇报。
菩提便看向了容镜,后者主动请缨,自告奋勇的前往。
容镜前脚刚离开房间,白庭轩后脚就赶来了。当看到菩提虚弱的靠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他满心忧虑,问:“提儿,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和外公解释的吗?”
菩提抿抿唇,说:“外公,我的事很乱,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说。其实,我说也不见得能说清楚,我和容镜,您就不要管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白庭轩顿时就怒了,声音虽然是严厉的,可那双眼睛,分明是带着浓浓的心疼。他说:“你娘当年,也让我不要管,结果呢,她默不吭声的就去了。如今呢,提儿你也要我不要管,你们都把外公当成了什么?外公是纸糊的吗?在你们眼里,就那么的经不起风雨?”
“哼!外公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米多,外公是过来人,你遇上了些什么事,受到了些什么委屈,都可以和外公说。即便外公听了之后给不了你什么好意见,但至少外公可以当一个好的聆听者吧。”
菩提很为难,她是担心白庭轩听了她和容镜的事,会跟着他们难受。她不想把负面情绪传递,已经知道了的,她就没办法了。但没有知道的,她至少可以管住自己的嘴、自己知
情人嘴,让他们不要说出去。毕竟,在她看来,难过的人,少一个是一个。况且,外公年纪也大了。
白庭轩见菩提在犹豫,便继续说道:“提儿在担心外公是吧。可是提儿,外公活这么大了,什么没有经历过。想想你没来之前,汉江城里那些个上门来讨债的三教九流,他们对付外公的手段,那天提儿看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外公不还是撑过来了。”
“所以提儿,你不要担心外公。外公心大着呢,外公是要长命百岁的人,命运越是将我往死里逼,我还偏要活给它看。不好过活呢,我就慢慢熬,好过活呢,我就好生享受!”白庭轩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菩提。
菩提定定的看着白庭轩好一会,泪水不禁就落了下来,心疼的说:“外公这些年受苦了,都怪提儿,不知道早点回来看外公。”
“傻孩子,真是外公的好孩子。”白庭轩爱怜的摸了摸菩提的头,安抚的说道。继而追问:“提儿现在可以说了吗?”
菩提一愣,看着白庭轩慈祥的面庞,心就似乎找到了倾诉的港湾,于是,她便将自己和容镜的婚姻,之后的相处,之后的两次分开,都稀稀松松的同白庭轩说了一番。
后者洗耳恭听着,生怕落下任何一段。听后,他冷静了数秒,说:“人生就是这样,不如意事常八九,哪能什么都顺着你的心思来。”
“不过,夫妻之间的不信任,是大忌呀。在以后的夫妻生活中,很容易诱发矛盾的。提儿,既然真爱,且深爱,就要学会包容。容镜,额,皇上不是一般人,他将来的成就,说不定还会赶上人类的领袖,两千年前禁王朝的开国国君。外公看的出来,他的野心,可不单是天元国。”
菩提点了点头,弱弱的说了声:“这我都知道。可是。”
白庭轩
摆摆手,说:“男人和女人,结了婚,就成了家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不是单纯的爱情关系了。提儿,如果没有办法再像对爱人一样的与之相处,不妨适应着让自己像亲人一样与之包容。”
“亲人?”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