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白庭轩就看出了些两人之间不和谐的端倪。
容镜发现菩提的身子越来越弱,便在她晒太阳的时候来找她,后者睥睨的瞧了他一眼,兀自继续晒着自己的太阳。
容镜就问:“你做了什么?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样子!”
菩提抬眸:“你说什么,我不懂。”
容镜凝眉,一手就握住了菩提的手腕,心疼的说:“提儿,为什么偏是要违逆我的意思,你用心来养长明灯,以为我会看不出来吗?那个孩子当真就那么得你欢心,惹得你为他连性命也不顾?”
菩提真是没想到,容镜居然连这个都能看出来。她瞪着他说:“既然知道,你就不要阻止我。”
“提儿,你怎么这么执拗?”容镜压着怒火。
“孩子,我是救定了,不惜一切代价,如果她死了,我就跟她一起死!”菩提决绝。且以自己的性命来要挟容镜,迫使他彻底妥协。
容镜又气又伤心,气的是她不爱惜自己,伤心的是,她居然仗着自己爱她,来以此要挟他。他说:“提儿,孩子我可以伤一次,我也可以杀一次。”
“你敢!容镜,你是要逼死我吗?”菩提针锋相对着,眼泪刷刷刷的流着。
“我可以抹了你的记忆。”容镜沉静的说。
菩提霎时,打心底的就生出了寒意。她不愿意,那么可爱的宝贝,她的孩子那么的精致,她才不要忘记。她的神情有惊讶、又害怕、也有胆怯,她定定的望着容镜好一会,好言想商:“容镜,我们在这样下去,彼此都会疯的。我们,都给对方一些冷静的时间好不好。等我把孩子生下来,真相就会浮出水面。你既然不信我,那就请你相信你自己的亲眼所见。到时候,我会向你证明,孩子,是我们的骨血。”
“容镜,我很爱你,你也
很爱我,那我们能不能为了这份爱,对彼此多一些些的包容,等到孩子出生,我就会证明自己的清白。”菩提言出中肯。一双漂亮的眼睛,用虚弱的光芒期望着容镜。
后者神情沉静,唇起:“缓兵之计?”
菩提苦笑,心在滴血‘没想到,自己在他的心里,竟然是这么的工于心计。’因为双方实力的悬殊,因为他可以无条件的碾压她,她放弃的反驳,只是弱弱的说道:“是我没有办法了的办法。”
“求你了,镜!”菩提弱弱的祈求着。
容镜看着她,心在痛。此时此刻,他的心很乱。关于孩子,菩提的是那么的义正言辞,她不是善于诓骗人的人,更何况诓骗自己。可是,自己分明算对了自己与她爱的时间和孩子应该的月份,自己的眼睛不会欺骗自己。
‘莫非,世界上真有针灸之术如此厉害?可以封印胎儿的成长?’容镜沉默了许久,默默转身。
这之后,容镜开始天南地北的为菩提寻找绝佳补品。可即便如此,短短的十一二天,菩提的身子就消弱的起不来床。他看的心里难受,他宁愿承受这样苦楚的人是自己。几次试图想要劝说菩提放弃孩子,可每当对上菩提那双怯弱的眼神的时候,他的话,就不自禁的卡在了喉咙。唯有在菩提熟睡的时候,他将他源源不断的力量输送给了她,以此来温润她的身体。看着她睡得并不安稳的苍白容颜,他的心,开始憎恨自己。他愧疚的将她圈在自己怀中,小心翼翼的收缩了怀抱,不至于太松,给不了她温暖,也不至于太紧,勒到了她。
“娘亲,你在哪里?为什么不要我?安阳这么好,这么可爱,为什么不要我?”身着华丽宫装的安阳,失魂落魄的小小身影,在人群熙熙攘攘的长安街头漫无目的的奔跑着
。那张可爱的笑脸,拧巴着苦楚,仰着头看着过往路人的脸,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渐渐的,她哭了,她开始焦躁不安,眼睛里的泪,由常人的透明色,变成了淡粉色,然后是深粉色,最后艳红如血。嘴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