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我们坐那里。”福宁伸手指向距离高台很远的地方。
花言垫着脚,看向福宁指向的地方:“萧楚策的位子在哪?”
福宁扫了一圈,随后定格在距离高台下首的位子,小嘴撅起:“他应该会坐在那。”
“坐这?”
“他是王爷,论身份,自然是要坐那里。”
“还好还好,咱们的位置比较远。”
见花言一脸放心的模样,福宁眸子转了转,戏谑道:“你不会是想和他坐一起吧?不过也是,你如今的身份是王妃,同他一起也无可厚非。”
“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花言翻了翻白眼,表示抗拒。
“那就好。”说着说着,她突然一脸神秘,将花言拉到假山拐角,随后又瞧了瞧周围,确定没人发现她们,这才附耳小声道:“听闻,许世子,也会来。”
花言表情一滞,语气有些不自然:“干嘛同我说这些?”
“哎,自你大婚后,许世子大病了一场,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你说什么?”不知为何,花言听到这些,胸口处像是针扎般的难受,疼得她差点呼吸不了。
福宁大抵是知晓原主和许文怀之间的情感纠葛,看到花言难过,她轻轻拍着花言后背,并未继续说下去,等花言情绪平复下来,这才幽幽开口:“听闻最后许家人无奈之下,找到了一位游方大夫,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她露出难过的表情,顿了顿,又道:“幸而许世子福大命大,这才日渐好转起来。”
花言脑子里乱极了,她现在思绪凌乱成麻,心疼如刀绞,眼眶里的泪水再也隐藏不住。
原主对许文怀用情太深,以至于现在的灵魂是她,也难以掩饰心中那份绝望和痛苦。
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纵然心中惆怅,最后也只得无奈叹息:“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
福宁自知结局已定,只能搂着花言,柔声安慰:“纵然是我,也无法与自己喜欢的人厮守,阿言,这是我们的命运,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生在寻常人家。”
两人正难过时,
一阵女子欢快的笑声由远及近。
“有人来了。”福宁急忙拿出手帕替她拭去眼泪。
待一切平稳,两人这才若无其事地走出假山。
然而,二人都未发觉,在她们离开后,从假山后走出一位白衣少年。
少年目光灼烈,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动。
“主子,您。”
白衣少年转身,眉梢一挑:“怎么了?”
暗夜急忙摇头:“没,没事。”
清水轩宽敞的青石小路上。
“哟,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原来是郡主。”
花言原本打算跟着福宁,寻一处僻静的地方说话,正准备绕过人群时,突然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挡在她们最前面的少女,说话的语气满是嘲讽。
花言看着站在对面的一行人,个个长相不俗,端看衣着打扮,就知是官家小姐。
这个时辰,清水轩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家人。
察觉到这边的动静,纷纷驻足,不时向她们投去猎奇的目光。
官家人这点脸面还是要的,围观聚集若被传出去,怕会伤及府上颜面。
纵然有规矩体统约束,她们依然屏息凝神,偷偷观望,生怕错过每一个看戏的时机。
“沈知意。”福宁的小脾气算是彻底点燃了。
沈知意,吏部尚书最小的嫡女,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一身淡黄云烟罗裙,梳着灵蛇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