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舒彻底不淡定了,她想到了以花言的聪慧,大概能猜出有其他缘由。
她竟是万万没想到,言儿居然能够猜出,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这。。。”
“娘亲就别瞒着我了。我既能猜出其他,又怎会猜不出,这中间也有尚书府作为。”
面对花言如此直白的说辞,楼云舒明显慌了:“言儿你?”
花言望着楼云舒,长叹道:“娘有没有想过,长姐未来的生活,后宫本就人心复杂,若再插手我的事,她在后宫的生活,又待如何?”
楼云舒眸底渐渐弥漫上一层水汽,她望着花言,语气笃定:“比起如儿,我和你爹爹更担忧你的处境。”
“可长姐她。”
“好了言儿,时辰马上到了,一切等宫宴后再行定夺,可好?”面对楼云舒期盼的目光,花言最终还是压住了心里的话,也许正如继母所说,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若是原主在,她会如何做?
马车在内城宽敞的青石板路慢悠悠走着。
花言今日的装扮,比之从前的淡雅,更添华贵。
一袭束腰淡紫色长裙,裙边用银色丝线绣了几朵含苞待放的莲花,领口两条细带交叉挂颈,外搭一条细纱长绸萦绕在莹白的手臂间,露出雪润光泽的锁骨,长发用一根简约的白玉兰发簪绾起,流云纱的衣料在阳光下暗影浮动,像是傍晚点缀在天边的晚霞,流光溢彩,夺人心魄。
原主五官本就生得极为出色,皮肤白皙,泛着淡淡粉色,眉目如画,气质出尘,唯一不同的,便是眉宇间,总会无端生出几分忧愁,一眼望去,会让人生出几分疏离淡漠。
楼云舒呆呆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女,语气难掩失落:“真是长大了,模样愈发像姐姐。”
花言内心咯噔一下,楼云舒口中的姐姐,应该就是原主的亲生母亲。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楼云舒急忙解释:“我曾在你爹爹收藏的画中,见过你娘亲的画像,当真生得极美,你这模样,倒是像她几分。”
“娘不说,我都不知府中竟有我生母的画像。”
“府中只存留姐姐唯一一幅画像,你爹爹极为爱惜,怕拿出来弄坏了。”
花言嘴巴紧抿着,眸底露出深深的忧伤。
马车仿佛隔绝了外界的热闹。
良久,只听楼云舒幽长地叹息声传来:“别怪你爹爹,他不想你继续受苦。”
“我没怪爹爹,只是,我不想长姐为我牺牲太多,赐婚一事,她已经为我背了锅。”
“你莫要这般想,一家人同气连枝,谈何背锅不背锅。”
花言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面热闹的人潮,内心却逐渐泛起悲凉。
她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在了皇城脚下。
楼云舒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扭头对着花言柔声道:“到了。下车吧。”
此番进宫,楼云舒身为诰命也只能带两名随行侍女。
花言是王妃,规格自然比官宦世家要高,不过为了低调行事,她身边只跟着春苗一人。
站在高大的城墙脚下,花言仰头,看着罩在头顶上方的城墙,足有五层楼那样高。
巍峨恢宏不容侵犯,却也难掩压抑寂寥。
“进宫后,你就待在我身边,不要随意走动。”楼云舒不放心地继续叮咛。
“您都说了四遍,我记住了。”
两人正说着,一辆马车停在了她们附近。
不多时,从马车里下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妙龄少女。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