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郎中。”
“王爷,世子还小,王爷这几日太过操劳,一定要多加保重啊。”
齐楠笙轻嗯一声,抬眸便看到外面站了一堆人。
他轻轻挥手,康如立即推着他出去。
窦清宏见状立即迎上前来,“王爷,是依竹没福气,我知道王爷对依竹情深义重,可如今依竹已经······王爷不如按陛下说的?”
“依竹已经怎么了?”
窦清宏眉头紧皱,“那,那山崖下找到的残躯······”
“可有能认出依竹的东西?”
窦清宏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齐楠笙。
“可,可的大小姐的衣裳都在呀,也不能总用冰块放在那儿吧?”
“谁叫你用冰块了?弄出去,那根本不是依竹。”齐楠笙抬眸看着齐楠笙,根本不承认。
窦清宏也是一头乱麻,依竹死了不让下葬,依柔被烧的面目全非,若是齐楠笙再抗旨不遵,那他们家可真是完了。
“王爷,窦大人说的对,王爷认为窦小姐没出事,可朝中事务繁忙,王爷也不管吗?世子尚小,难道王爷要拖着世子和所有与王府有关的人陪葬吗?”
齐楠笙转眸看着苏觅夏,只是一瞬间,那满是血丝的眸子瞬间燃烧着浓浓怒火。
苏觅夏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可是现在却也不得不说。
“是啊王爷,若是依竹还在,也定是不想看到王爷如此的。”
一群人一人一句都在劝着齐楠笙,可他却像是没听到似的。
“把窦府中的那些尸块和冰块都扔出去,将王府中最好的院子腾出来,康如,你和悦伶搬进去,乳母嬷嬷都随着世子住过去。”
齐楠笙自顾自的安排着,没了窦依竹,世子也没有再住在窦府的理由。
“王爷这是要?”窦清宏不知道齐楠笙在做什么,满脑子的疑惑。
“窦大人不是怕被本王牵连吗?世子离开,本王再与窦府没有关系。”
说罢齐楠笙便摆手让康如去着手准备,站在一旁的苏觅夏有些激动,这样一来她是不是就可以抚养世子了?
“王爷这样想就对了,我一定会待世子如己出的。”苏觅夏激动不已,脸上浮现着一丝笑容。
齐楠笙冷冷的看了苏觅夏一眼,“安儿有自己的母亲,他只是住在府中,你不准去他的院子,更不准亲近他。”
苏觅夏只觉得自己的脸啪一声掉在地上,被这院内的所有人轮流踩了上去。
她以为没了窦依竹她会好过一些,没想到齐楠笙还是待她如敌人一般。
“王爷······”
“有些事情,你最好有些分寸。”
齐楠笙警告着苏觅夏,又向旁边的丫头摆了摆手。
“为本王梳头。”
“康如去备车,进宫。”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是为了安儿,他也得进宫去找陛下说清楚。
窦清宏只觉得心力交瘁,如果可以,他定不让依竹嫁这么个人,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就瞄着当日那个痴傻的女儿了,搞成如今这幅局面。
又僵了十多天,齐元熙终于不再逼着齐楠笙去办丧事,除了齐楠笙,所有人都接受了窦依竹已经死了的事实。
安儿不再哭闹,却也不如从前活泼,明明是个小婴孩,却看上去倒像是个心事重重的大人。
没一个人敢在齐楠笙的面前提及窦依竹,却都被她离开的悲伤笼罩着。
与此同时,山间的一处院落内。
浑身是血的窦依竹缓缓睁开眼睛,是的,她确实没死,和秦西一起坠入山崖的她先是被树杈挂住,后又滚落到河中。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也是身负重伤。
至于那尸块,也是秦西的,只是秦西生来身姿娇小,又加上衣裳和其他的婢女,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