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咱们来马市做什么?”悦伶闻着马儿的味道不禁皱眉。
窦依竹边走边看,为自己挑选一匹好马。
“王妃,您想玩这个奴婢叫康如他们去买就好了,咱们还是走吧,在这里呆的久了身上都要被熏上味儿了。”悦伶扶着窦依竹在她身边小声劝道。
窦依竹不动声色,“悦伶,咱们可能要走了。”
悦伶愣了片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王妃的反常她也是清楚的。
“奴婢知道了,那这些就交给奴婢去做吧,王妃在这里难免会被王爷发现。”
窦依竹转眸看着周围,说的倒也是。
“嗯,咱们走吧。”
窦依竹刚转身,迎面便撞上来一个人。
“哎呀,王妃没事吧?你怎么这么不长眼?”
窦依竹看着裙摆,用眼神示意着悦伶。
悦伶也意识到暴露身份了,不敢再多言,两人很快便上了马车回到王府。
窦依竹刚坐到榻上准备歇息的时候,突然间发现束腰上似乎多了个香囊。
她瞬间便想到在马市内被人碰到的画面,难道是什么人塞给她的?
“悦伶,你叫下人们都下去吧,我想睡会儿。”窦依竹赶紧屏退众人。
看到人都离开了,她立即打开那香囊,怕是毒药,她离得老远,结果发现是一张纸。
‘我可以助你离开,明日黄昏,青山树下一见。’
窦依竹看着并不熟悉的字眼,脑海里不禁浮现着齐楠笙那信件中的字眼,难道是他和苏觅夏的计划?
可齐楠笙怎么会知道她想要离开呢?是跟踪她的人?
窦依竹一时间有些头痛,这个人不管是谁都‘值得’一见啊。
“王妃,出去了那么久饿了吧?王妃想吃什么?”
窦依竹想起吃的突然觉得胃部一阵翻涌,“不用了。”
有些干呕的她想到最近都没有来月事,又想到自己的种种反应,她突然有些害怕。
“王妃这是怎么了?”悦伶看到窦依竹发呆有些诧异。
窦依竹猛然抬眸,之前她就怀疑过自己可能会怀孕,可太医和郎中都说了不是。
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不会是真的吧?
窦依竹为自己把着脉,也许是因为心绪难平的原因,她自己竟然有些不确定了。
“去弄些清淡的便好。”
窦依竹吃了晚膳不一会儿悦伶他们便送来药,她看着药不禁有些犹疑,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儿啊。
她立即打发人出去,然后将药倒进了花盆。
次日一早她照例找理由出去溜达,“悦伶,把后面那些人甩了,我需要去趟药铺。”
“好,一会儿咱们去那边的客栈,王妃换了衣裳,奴婢找人去引开他们。”
窦依竹点点头,逛了一会儿便去了客栈,说是去后院如厕。
换了衣裳,窦依竹随便拐进了一家药铺。
“小娘子哪里不舒服?”
“我心中有一疑惑,望郎中把了脉给我一个准信。”窦依竹带着斗篷,将手臂伸在脉枕上。
郎中一只手抚着胡须,一只手在窦依竹的手腕上。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皱眉,又示意窦依竹将另一只手臂也放在脉枕上。
“不错,小娘子有喜了。”
窦依竹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心头一颤,这是真的吗?
“郎中不会有错吧?”
“不会,小娘子脉象不稳,气血两虚,滑脉尤为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要放在几天前还不一定能摸得出脉呢。”
窦依竹愣愣的坐着,整个人都出神了。
“小娘子不必担心,待老身给小娘子开上几幅药,气血补上去了胎象便会稳固。”
窦依竹猛然回过神来,一只手不自觉的抚向小腹。
“郎中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