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下人托盘下飘来一个信封。
她下意识的走过去捡起来,她本想送进屋内,突然看到几个字,‘觅夏亲启’。
窦依竹瞬间便觉得浑身冷寒,拿着信封在夜色中站了一会儿,刚想去送进屋内,又按捺不住好奇心。
抗争了许久,窦依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觅夏吾妻。”
看到开头的几个字,窦依竹不只是觉得冷了,她甚至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一双手颤抖着,眼睛也突然有些刺痛。
她强撑着精神往下看,“王妃身子日渐瘦弱,恐不长久,吾妻静候,佳音速来,计划照旧。”
窦依竹将信纸装入信封,放在桌上立即离开。
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入自己的院子的,他的字她是认识的。
那么久了,他写字的时候习惯,笔锋用力,一切她都熟记于心。
她仔细回忆着所有的细节,再三确定着那些字。
是他的没错,言简意赅,他的习惯是这样的。
窦依竹披着被子坐在床上,悦伶特意架上了炭火盆,可她还是感觉到很冷。
想到那次他们也是在庄子里,苏觅夏偷偷见他的场景,他从未离开过苏觅夏,是她天真的以为他们之间有了感情的。
“王妃?王妃怎么坐起来了?可是这陌生的床有些不舒服吗?”悦伶看到窦依竹坐在床上立即过来问着。
“天呐,这天儿也不冷啊,王妃身上怎么这么凉啊?”悦伶碰到窦依竹冰冷的手臂吓了一跳。
窦依竹靠在悦伶的怀中,“刚才出去了一趟,有点冷。”
“王妃出去怎么也不叫奴婢?虽然天儿不冷了,这夜里还是有些凉的。”悦伶轻轻揉搓着窦依竹的手。
窦依竹紧紧的抱着悦伶,脑海里满是那封信的字,一个一个的拆开在她的脑海里旋转着。
吾妻,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他妻子的人是苏觅夏。
计划,对,计划!
窦依竹猛然起身,他和苏觅夏的计划是什么?是让她死吗?
“悦伶你说,青梅竹马是不是这辈子都是最难忘的?”
“也不尽然呐,王妃和顾公子也是青梅竹马呢,现在王妃不也是讨厌他的吗?”
窦依竹突然笑了,“早知道还不如跟顾子瑜走呢。”
悦伶惊讶无比,看了看窦依竹,又用力闻了闻,这王妃也没有吃酒啊。
“王妃这是怎么了啊?”
“没什么,他确实是个执念很深的人,也是个无比无赖的心狠手辣的人,可他心里只有我啊,我跟着他也算是有自由的。”
起码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妻子,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侮辱。
“王妃?您这是做梦呢吧。”
窦依竹紧紧抱着悦伶,说不上做梦,她只觉得难受。
“没事了,睡觉吧。”窦依竹不怕死,只是在现实世界里被那对儿狗男女给算计,来到这里还被算计。
窦依竹想到这里就气到发疯,不行!坚决不行!
她才不要让这些人好过!她一定要离开这里,不能让齐楠笙和苏觅夏的奸计得逞。
“王妃?”
“没事了,我只是做噩梦了。”窦依竹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道。
悦伶看着在她身边坐着,轻轻拍着她,像是哄小孩一样的哄着她睡。
窦依竹玩握着悦伶的手,温热的温度传来,不一会儿她便睡着。
清晨到来,睁开眼的瞬间便看到了悦伶。
“王妃醒了?王妃昨儿夜里做噩梦可是吓坏奴婢了,王妃想吃点什么吗?”
提到吃,窦依竹又想到了那信件上说的内容。
“咱们吃的东西你都检查过吗?”
悦伶眉头微皱,“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奴婢每天都是和王妃吃住都在一起的,什么东西都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