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能砸啊!这可是御赐的!大不敬呢。”
窦依竹努力平稳着呼吸,总觉哪里不对劲。
“你说我是不是有些抑郁了啊?”
“啊?”悦伶不知道窦依竹在说些什么,“王妃说的是什么?”
窦依竹突然回过神来,“要不你去找他说说,我自己一个人不能离开,我和他都去不就好了。”
正好装病,他也可以不上朝,她说不定还能找个机会跑掉。
“好主意!奴婢这就去跟康如说。”
齐楠笙得到消息有些震惊,她只是想出去散心,还是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他只觉得这个时候,她这样做,有些不像她。
窦依竹其实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要不然陛下会没日没夜的烦她,还有窦府,窦依柔的婚事一天不定他们便会一直来求她。
过了几日,齐楠笙终于决定和窦依竹一起去郊外住几天。
窦依竹和齐楠笙坐在一驾马车上,马车内沉默无比,她只好装作睡着了闭上眼睛。
实际上一路上窦依竹都没有真正睡着,感觉到马车停下,她立即就睁开了双眸。
齐楠笙望着这一幕更加坚定她是有什么计划,难道她想走?
“这个地方也是御赐的,奉武十七年,本王亲征裕纶,陛下亲赏,府中景致宜人,尤其是春日。”
窦依竹转眸看着齐楠笙,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功高,妾身们沾光了。”
“本王的意思是,这府中虽未住人,却是每日都有人打理,府中遍布宫中的人,王妃定要小心。”
窦依竹这下算是听明白了,他这是在警告她呢。
“多谢王爷提醒,妾身不会在宫中人的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动静的,王爷也不必来看着妾身,大可以放心。”
悦伶在一旁触碰着窦依竹的手臂,生怕她说错话。
“本王也是来修身养性的。”
窦依竹看着齐楠笙的双腿,“是吗?那就期待王爷赶紧养好,说不定到了夏日就能去玩蹴鞠了。”
悦伶听到窦依竹的话脸都绿了,齐楠笙也是眉头紧皱。
“王妃的意思是希望王爷早日康复,哪里有人夏日里还玩蹴鞠啊。”
齐楠笙望着窦依竹,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双腿的事,他很久以前就想告诉她,可无奈时机不对。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似乎时机也不大对,想到她一直都在怀疑,他也没说什么。
马车停下,窦依竹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去扶他,自己下了马车站在底下等着。
“王妃里面请吧。”
窦依竹点点头向里面走去,厚重的雕花大门打开,扑而来一股古朴的气息,穿过影壁,出现在面前是两颗青松,修剪的极为考究。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这可是好东西啊,真的是太好看了。
正对面着门外的地方放着两口大缸,瓷白的缸外画着小儿嬉戏的场景,缸内游着两尾锦鲤,红的耀眼。
窦依竹本以为城中的笙王府就够开阔的了,这里除了开阔还有一种错落有致的感觉,叫人看了心旷神怡。
“这里好美啊王妃。”
窦依竹点点头,是好看的,做王爷还真香。
“奴婢叩拜王爷王妃,王爷王妃安好。”
两人刚到正厅坐下,下人们便集中到厅内行礼。
齐楠笙端起茶盏轻吹了一下,轻抿一口茶,眸间透着一丝冷寒。
“起来吧。”
“叩谢王爷王妃。”
“王爷王妃,这马上要用午膳了,小厨房的人已经备下了,王爷王妃是在前院儿用还是去后院儿?”
齐楠笙放下茶盏,“去星澜院吧。”
窦依竹乖乖坐着,看着下人们都退下才转眸去看周围的摆设,中央的香炉里燃着好闻的香,手边的小盆矮子松也是异常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