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楠笙看着窦依竹的方向,愠怒中带着一丝担心。
“王爷,要不您与王妃说一声再进宫呢。”
齐楠笙摇摇头,现在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安心。
“走。”
“王爷,这次是不是没办法了?”
康如推着玩齐楠笙向外走去,也是满脸的担心。
这次不是什么别人,这可是陛下啊!而且传成这样,陛下怎么会允许王爷不娶苏觅夏呢?
齐楠笙一脸凝重,想到与苏觅夏初相识的那些瞬间,他不禁又是一阵懊恼。
终于到了宫中,齐元熙坐在龙椅上,脸上满是冷厉。
“你长大了,再不是什么都听父王的那个小男孩了是吧?”
“父王言重了,在儿臣心中,父王说的一切都大于天,无论是出征讨伐还是平定匪患亦或是去赈灾,儿臣都绝无怨言。”
齐元熙听到齐楠笙这样说顿时怒火中烧,这是在邀功吗?
“好,你很好!”齐元熙重重的将手中的象牙珠子放在桌上,脸上写满了愤怒。
“世家大族!皇家子孙,婚姻大事本就不由得自己做主,孤已经说过了,你只管将苏小姐引进王府的门好生养着也就罢了。”
齐楠笙满脸写着抗拒,如果只是娶个女人放在府中养着也并无什么的难的,可那个女人是苏觅夏。
“儿臣已经向父王禀明其中缘由,儿臣心里只有依竹一人,况且苏小姐嫁与儿臣也是耽误了她的一生,儿臣不愿再······”
“孤意已决,三月十六是个好日子,礼部会操办一切。”齐元熙直接打断了齐楠笙的话。
齐楠笙冷冷的看着齐元熙,双手掐着手掌,指甲里都是血迹。
“你不用这样看着孤,好好将苏小姐引进门,这样你的依竹才会好。”
齐元熙拿着笔尖逗弄着盒子里的小乌龟,声音很是轻柔,脸色却很是难看。
齐楠笙当然能听的出来,他这个父亲是在威胁他。
“你不小了,苏家虽然没有兵权,但却也是能说的上话的人,你与苏家有了联系,那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齐楠笙依旧满眸隐忍,苏家根本就不会为他所用,他眼前的这个人他最了解,这个人只想要苏家为自己所用。
而且还要动用礼部去娶一个妾,他到底算什么?
齐楠笙气到发抖,可他知道,眼前不是可以反驳的时机。
“回去吧,让你的依竹好好的操办迎娶之事。”
“父王······”
“回去吧,孤乏了。”
“送笙王爷回府!”
内官不给齐楠笙一点机会,赶紧让下人去是送齐楠笙离开。
自此,齐楠笙根本没拒绝的机会,圣旨便已经到了笙王府。
窦依竹听到这个消息没有震惊,在这个一人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时代,他一个做儿子的怎么能拗得过陛下。
“王妃,起来把药喝了吧。”窦依竹被悦伶叫起来喝药。
苦涩入喉,窦依竹只觉得呛得眼泪直流。
“王妃早膳就没吃好,不如奴婢再去做些一些吃的给王妃吧?”
窦依竹靠在床上摇摇头,“没胃口,弄一些蜜饯来吧。”
或许吃点甜的心情能好一些,她需要缓解一下口中的苦味儿。
“这就给王妃拿来。”悦伶赶紧出去拿了蜜饯过来。
窦依竹吃了一口又躺在床上,悦伶刚想开口劝慰,才发觉窦依竹又睡觉了。
悦伶坐在门口,屏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守着窦依竹。
康如从外面看着悦伶坐在门边不敢过来,想了想还是走了过来。
悦伶听到了圣旨又是烦躁又是心疼的,看到康如来了立即挪了挪身子。
“悦伶,其实王爷在大殿上是拒绝了的陛下的,可你也知道,陛下毕竟是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