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楠笙趴在木桶檐儿上望着她的双眼,仿佛要将她的心看透一般。
窦依竹呆滞在原地,根本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何意。
“你看着我做什么?怪渗人的。”
窦依竹话音刚落,齐楠笙便伸出手托着她的后脑靠近她的双唇。
双唇摩挲间,窦依竹只觉得大脑中好像有烟花炸裂一般。
齐楠笙也从未过这种感觉,从小就读圣贤书的他,竟找不出一个字也来形容她的甜美。
热吻逐渐加深,窦依竹在偏冷的屋内却感觉像是要着火了一般。
“王爷,小的有事回禀。”
正在窦依竹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康如的声音。
齐楠笙适才还柔和的脸瞬间便有些冷,他轻轻松开她。
“进来。”
窦依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有一种大脑缺氧的恍惚感。
直到康如走进来,窦依竹才仿佛突然明白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
她立即起身去站在衣架后面,整张脸如同被火烧了一般。
“说。”
“王爷,小的已经去查了,高夫人和他们的女儿不见了,如若不是被高大人藏起来了,那就是被顾公子给弄走了。”
窦依竹猛然抬眸,想到高大人认下一切的样子,这么说是顾子瑜逼迫的?
“嗯,你先出去,折子叫人递上去,任何人,本王不叫都不要来。”
齐楠笙冷嗯一声,吩咐康如出去,随后便看着窦依竹。
窦依竹看着他发尾的洗发粉,立即上前去帮他洗着头发。
等到一切都做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窦依竹将他弄到床上,累的气喘吁吁还要自己去洗漱。
她到了床上的时候,天边都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窦依竹轻轻的躺下,怪不得他说如若不叫任何人不准过来呢,这都这么晚了,他又遭了那么大的罪,理应好好歇息歇息。
“那些毒蛇没将你们怎么样吧?你在那阴冷的石洞内呆了那么久,双腿没事吧?”
本来是想睡觉的,可是想到他的腿,她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齐楠笙下意识的将她揽在怀中,一张脸埋入她的脖颈。
“王妃这是不累?本王的身体好得很。”
窦依竹瞬间闭嘴,身子也是一动不敢动。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一说她还是有点怕。
许是累坏了,窦依竹不一会儿便睡着。
齐楠笙轻轻松开她,墨眸望向夜空,眸底满是担心。
熟睡的窦依竹不自觉地抱着他坚实的手臂,依偎在他的手臂旁睡着。
次日,日上三竿,热烈的光照入屋内,分外刺眼。
睡足了的窦依竹终于睁开双眸,感觉到双手在抱着一个坚实的手臂,她立即松开。
“你怎么还没起身?”
“今日无事。”齐楠笙沉声道。
窦依竹望着齐楠笙,身子不由自主的挪动着。
“你这不是在骗人吗,你遭此大难,那些官员们想必已经在外面等着见你了吧。”
齐楠笙突然笑了,“王妃所言甚是,所以本王才不起身。”
窦依竹看着他笑心底有种道不明的情愫在蔓延,“可饭总要吃的啊。”
“王妃饿了?叫他们送到床上吃。”
窦依竹猛然起身,“我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也不能故意让别人说嘴吧,青天白日的,我和你在床上吃饭,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说罢窦依竹便立即起身,到了梳妆台前才想到为了转移珠宝他们编造的事情。
其实不用说,外界现在不是也在说她被匪患侮辱至孩儿小产吗,她本来也是没法做人的。
想到这里,窦依竹竟然有些忧愁,在这里还好,要是回去了,面对京城那些妇人,面对陛下皇后,她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