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便打算斩尽杀绝,举起斧头便要再砍,那妇人却哭着哀求道:“今日闻到锅中血豆腐的香味,实在是抵挡不住诱惑才出来偷食,不料却被相公把尾巴砍了,再也变不回原形。
相公要是不嫌奴家容貌丑陋,愿意和相公结为夫妻,本份渡日。”
义庄老乌早已打了多年光棍,他长年看守义庄,男人们都尽量回避他,更别说有女人肯嫁给他了,正是久旱未逢干露。
仔细一看那妇人虽然长了副鼠脸,但毕竟还有个女人身子,于是当夜便娶了她。
二人便一起看守这山中攢馆,一过就是好几年,几年后,耗子二姑得了病,没钱请郎中的义庄老乌为给耗子二姑治病,便去深山采药,结果不幸被老熊舔了。
二人无儿无女,义庄老乌一死,就只剩下乌氏成了寡妇,依旧靠看守义庄为生。
其实寨中上岁数的老人们都知道,实际上的情况不是这样,乌氏本不是什么大耗子成精,而是义庄老乌在山里收留的一个逃难来的女人,因为她模样古怪之极,所以山里的后生们胡乱编造。
正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关于耗子二姑是大老鼠成精的谣言越传越厉害,如大江泛滥,不可收拾,弄得十里八乡,无不知晓。
加上寨中有不少当娘亲的,都用她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说再调皮哭闹,当心半夜里被耗子二姑抱了去。
小孩们想到那大老鼠精般的女人,往往就不敢再哭闹不休了。
久而久之就都叫她做“耗子二姑”。
陈瞎子年轻饱学,才智过人,又有相面的本事,知道世间多有这种面畸之人,不足为奇。
只不过命苦相凶,如同丑人着破衣,若是男子还可卖把力气,有些才智还能如庞统那般留名。
但若是女子,这一世必然苦命,就在此为众人点破,让他们不要胡言乱语的猜测。
罗老歪也觉得以自己刚才的举动弄巧成拙,有失身份,只好另觅话头,想卖弄些见识借机找点面子回来,就问花蚂拐道:“拐子,听说你祖上是有名的验尸杵作,你可看得出这耗子二姑死于何因?”
花玛闻言,拐转身看了看那具女尸,只把眼珠转了两转就已见分晓,脸上霎时间微微变色答道:“回罗总把头,小的不才,看这女尸唇色乌青,五官闭塞,竟象满腔子都是尸毒,莫不是义庄里有粽子乍了尸……将她扑死的?”
花玛拐说完,却不见罗老歪搭话,作为陈老爷子挑选出来辅佐陈玉楼的军师,最会善会察言观色。
眼见罗老歪的反应,就知其中名堂,随即又陪笑道:“要说义庄里闹僵尸,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合该如此,可怪就怪在耗子二姑脸上尸毒不显,又象是死后才被在口中灌注尸毒,小的眼拙,不知高低,怎么敢在总把头和罗帅两位大行家面前献丑。”
罗老歪早就等此言卖弄,便得意的告诉花玛拐,让其与大伙听个分明。
原来湘西这地界风俗奇异,在人死后的前七天,要给尸体灌注尸毒立在门板后,谓之‘站僵’。
凡是僵尸,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死而不僵,其体内必有尸毒。倘若没有‘站僵’的秘术,这湘西地界闷热无比,恐怕不等赶尸匠、背尸人来将这些尸体带回去安葬,尸身就已腐烂败坏了。
在坐的除了陈玉楼与张林这个学过正统茅山术法的道人外,其余三人对湘西赶尸都是只闻其名,而不知其实。
此时由罗老歪这一解释,才有恍然大悟之感。花玛拐三人果然好奇心起,加上雨夜漫长枯燥,皆称愿请罗帅赐教其中奥秘。
罗老歪也有心借机在红姑娘面前卖弄番自己的经历,当下也不推辞,赶尸的事他最熟悉不过。
因为早些年他做的就是赶尸行当。
在罗老歪十几岁的时候,从山东穷得活不下去了,便辗转来湘投亲靠友。
不过也该其倒霉,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