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思确实是没想到,大脑已经在疯狂回想自己刚刚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胥淮北倒没想这么多,只是无意路过此处,还是驾车的瑾之先发现了慕九思。
只是这一回他并未听到那道奇怪声音,不只是何故。
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他刚走到外圈就听见了林子谦招人厌烦的声音,授意瑾之先挡回去,自己则是站在了慕九思身前,把小姑娘挡了个严实。
光是瑾之的话就已经叫林子谦哑口无言,更别说被胥淮北的气场压制,能忍住没有下跪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胥淮北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见到本王还不行礼,你可是藐视皇家威严?”
一上来就给人结结实实的扣了个大帽子,一旁的许宿竹倒是识相,拱手躬身,十分认真的行了个书生礼,众人的目光就全都移到了林子谦身上。
人家行礼这般标准,林子谦还不动弹,实在是有一点不知好歹了。
皇权至上的时代就是如此,借给林子谦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认这罪名,捏着鼻子咬牙弯腰,半天听不到一声免礼。
胥淮北根本没有把林子谦放在眼里,转身看向慕九思:“出门
怎么也不带个侍卫,可是没有人用了,我叫聘之去你那儿?”
“可别!”慕九思连连摆手,“我这不是……走得急,忘记了么。”
开玩笑,要是真的让聘之进了将军府,她还能偷偷摸摸跑来这边?
到时候胥淮北别和她娘联合起来一块儿管她就谢天谢地了。
看她如此抵触,胥淮北也不强求,余光瞥见仍弯着腰的林子谦还有些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从前碰见他的人行了礼就自觉离开了,胥淮北还是第一次碰上像林子谦这样死心眼的,发出灵魂疑问。
林子谦腰都要断了,陡然听见这么一句,第一反应就是胥淮北欺人太甚,奈何对方身份太高,根本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咬着牙起身回道:“王爷未曾下令,草民不敢擅自动作。”
这话配上林子谦的表情,活脱脱有一种胥淮北在仗势欺人的味道在里头。
最看不惯他装模作样,慕九思冷笑一声:“既然刚刚不敢,为何现在又敢了。”
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林子衿次次都能无缝切换表情了,敢情根本就是家学渊源,一家三口全都是变脸大师。
一旁站着的许宿竹头都要被绕晕了
,虽然被卷入这一场风波之中,可他根本不认识在场的所有人,连他们的关系都理不清楚。
身后那群损友有了刚刚的教训,也不敢堆在一块儿看戏了,纷纷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着,暗搓搓的观察事态。
要说上前救人那是万万不能的,没见那群人里头还有个王爷么,惹不起惹不起。
他们旁观者清,看得比许宿竹又要明白一些,依稀明白了林子谦是个勇士,单枪匹马的敢和王爷的人叫板,指定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来京城之前我娘还说呢,京城里头王公贵族到处跑,让我小心,没想到是真的!”
“声音小点,我可不想掉脑袋!”
一群人年纪都不大,聚精会神看着林子谦,完完全全的把琵琶女抛在了脑后。
这不比听曲儿有意思多了?
林子谦张口结舌,脑子宕机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点可比林子衿差远了。
慕九思有些乏味,还以为至少能激怒林子谦,好让自己有个光明正大动手的机会,“你连林子衿都不如。”
林子衿拉仇恨的功力多深厚啊,前些日子还听说在端王府里挨了顿板子。
纵然林子衿是自己亲妹妹,林
子谦也断然忍受不了这话,捏紧了拳头,忽然想到一茬儿,舔了舔自己牙尖:“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姑父还生死不明吧,慕小姐这般堂而皇之的到茶馆来听曲儿,是不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