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的是他做饭太难吃?可是慕小姐也是头一次煲汤啊。
尚不了解爱情力量的聘之摇摇头,决定待会就找慕九思学汤方子。
不过这汤确实也不难喝,满满当当的一碗叫胥淮北喝了个精光,苍色小碗拿在他手间,手指比玉碗还要耀眼。
此情此景很有几分温馨,胥淮北掏了帕子,先认认真真的给慕九思擦了手。
“这就不用了吧,我手不脏……”
慕九思的手下意识往后一缩,见胥淮北沉默着不动弹,终究是老老实实的把手递了出去。
白皙的手掌中果然有个水泡,被烫的发红,叫人看着就疼。
“汤很好喝,但下次不必再做了。”
胥淮北垂眸,从身后八宝柜里掏出个小药膏,细细涂抹在那水泡上,怕慕九思疼,还轻轻吹气,简直不要太贴心。
慕九思却会错了意,用另一只能够自由活动的手给自己盛了碗汤来尝,“不难喝啊……”
“不是口味问题,”胥淮北无奈,“厨房有刀有火,太危险了。”
“这是心疼了啊?”
小团子狗粮吃到发腻,哼哼唧唧的表达自己的柠檬精心理,转身回头摆弄自己的数据去了。
站在一边的聘之很是哀怨。
厨房不仅有火有刀,还有一个可怜人用火用刀。
果然主母就是与众不同,主子派他去做饭的时候也没说提醒一声啊。
要是小团子知道聘之的心理一定深有同感。
慕九思都不知道心疼人的!
它没日没夜的干活,却换不来一句夸奖,她男人一天没吃饭,就宁愿受伤也要亲手煲汤……
可悲可叹!
“方才在看什么,眉间都皱出痕迹了。”
慕九思好奇看了一眼,桌上是一张状纸,字写的一般,乍一看去满纸都是“太后”和“太监”。
这个组合放在一块儿很难不让人遐想点什么,毕竟慕九思也是知道太后身边那俩清秀太监的,立马想到了皇家丑闻。
“这事儿都传到宫外去了?”
太后也太不小心了吧,这是把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太不小心了!”系统也强烈谴责,又发出灵魂疑问:“既然太后都敢养面首了,怎么非得找个太监,别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一人一统同时陷入沉思,叫胥淮北觉得他们不愧是一起的。
脑回路都是一样的清奇。
看慕九思显然想歪了,胥淮北把人抱到
腿上,摊开状纸叫人看个清楚,“太后身边的那两个不是真的太监。”
“那东西还能接上??”
更匪夷所思了好吗,慕九思瞪大眼睛,结结实实挨了一个爆栗,“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胥淮北耳尖发红,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继续道:“他们根本不是太监,不过是以太监身份待在慈宁宫罢了。”
好歹也是个太后,难不成要告诉天下人自己给先帝戴了绿帽子吗?
太后还是要颜面的。
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儿,慕九思发现自己还有点失望,深深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能当皇家秘辛的见证人呢。”
这种事儿多刺激啊,说不定以后到了下面还能看见太后携面首和先帝携妃嫔会面的壮大场面呢。
可惜了,可惜了。
慕九思收回思绪,仔细去看那张状纸,越看越觉得无语,“把儿子送进宫当面首也就算了,怎么还大肆宣扬?”
那两个假太监都父母健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到处说家中儿子有出息了,拿着儿子寄回来的钱大肆挥霍,被人质疑还要带人教训,久而久之就成了为害一方的恶霸。
于是被欺压之人就找人代写了
这样一份状纸。
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慕九思叹为观止,“这案子怎么送你手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