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处一个身影才堪堪落下,一身黑衣正是暗卫打扮。
“大人,宫中来信了。”
元七双手呈上一封信,微黄的纸上一点标记都没有,只有凌乱的字迹显露主人的心绪不宁。
“她倒是谨慎。”
元启铭慢条斯理的将信封放到烛火之上点燃,乌黑废墟落在地上也无人去管,“为了个女子同生母顶撞,这胥家净出情种。”
或许该夸一句胥淮北子承父业?
“走吧,进宫去瞧瞧。”
火光忽明忽暗,元七张口欲言,有些犹豫,还是起身跟上了元启铭。
作为话题中心的胥淮北却半天未出现在众人眼前,在正厅同一帮老臣对坐,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王爷,您可千万不能坐视不管啊!”
周大人老泪纵横,刚来的时候就倾诉了一番对太后的不满,信誓旦旦道她一定是心怀不轨,还是叫人提醒才想起眼前这位是太后亲子,憋了半天没说话,终于还是没忍住。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铤而走险来拉帮结派呢?
“周大人说笑了,
皇兄只是暂时昏迷,如何轮得到本王来插手朝政。”
圣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太后,这一点林尤锋早就证实过了。
周大人却不依,坚持道:“那圣旨必然是太后伪造,陛下一向最信任您,如何能够放手交权给一个妇人!”
眼看周大人就要借此展开一连串骂声,坐在他旁边的吴大人赶紧刻了几声以作提醒。
他们就是再猖狂也没有当着人家面骂娘的到底,这母子之间,得格外小心。
“边关苦寒,不知慕将军眼下如何了,葛将军尚未抵达战场,实在叫人忧心不已。”
“葛将军此行调动了不少粮草,固然不会再出现慕将军当时的困境,武国暂时也未曾起兵,周大人不必太过担忧。”
胥淮北面上不带任何表情,是他们惯常所见的薄凉,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变脸,心性之稳可见一斑。
聘之站在胥淮北身后,看瑾之环视一圈,很有些气愤的模样,十分清楚是为何。
原因无他,在场的几位大人,从前对他们可没什么好脸色,每次不是说他家王爷僭越就是说他心怀不轨,天天劝陛下不要过于信任王爷,现在出了事倒是知道求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