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有在我这儿说话的功夫,不如回衙上处理事务,好叫社稷安定,陛下在昏迷之中也能放心。”
胥淮北义正辞严,完全就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的模样,几人被他说的面上羞愧,纷纷起身告别。
这其中究竟有几分真情暂且不论,反正胥淮北赶人的意思他们看的是明明白白的。再待下去难免讨人嫌,吴大人拉着看不懂颜色的周大人掩面而走,还不忘同胥淮北赔笑。
门口的身影躲在两侧侍卫身后,竟然没叫人看见,待人全都走了才冒出个脑袋,古灵精怪的模样落入眼中,胥淮北犹如千年冰山一朝逢春,哪里还看得出来先前的冷峻。
要聘之来说,正是因为看见了慕小姐,他家王爷才这么急着赶人呢!
“我是不是打扰你办公了?”
慕九思熟门熟路的走到胥淮北身侧坐下,还给聘之瑾之打了个招呼,“刚刚那群大人走的好快,我都没看清人。”
“下次再见就是了。”胥淮北抬手给慕九思斟了杯茶,“母后后来可有再为难你?”
他总是无法时时刻刻都呆在慕九思身侧的,纵使派了暗卫,纵使知道将军府的守卫不会差,
也依然无法完全放心。
小姑娘脸上细小的绒毛叫光照得分明,胥淮北暗叹,盼着她快快长大。
他下意识侧耳去听那道奇怪的声音,耳边只有小姑娘在细数到底要往包裹里塞什么,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难不成是自己幻听了?
胥淮北微微拧眉,正欲把外放的神识收回,却听见一孩童般的稚嫩嗓音:“边关会不会太冷,要不再塞点棉衣进去?”
这显然是在同慕九思说话,他听不见慕九思的回答,回神笑道:“听闻雁门关同京城很不一样,颇有些苦寒,改日我去礼部看看,能否送一批棉衣过去,免得兵士们受寒。”
其实哪里是为了兵士,无非是知道慕九思挂念家人,顺势而为罢了。
“我刚要说这一点呢!”慕九思有些惊喜,乐道:“咱们也算得上是心有灵犀了!”
小团子和胥淮北双双心虚,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要怎么告诉她,其实他/自己是在作弊。
想到慕九思的暴力执法,小团子浑身一颤,周围的光芒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在空间里散成点点星芒。
还是不说了吧,不然它真的有点害怕自己被慕九思赤手空
拳打成流星。
而过去了这么些天,慕九思也从一开始的崩溃渐渐恢复了理智,除去偶尔的叹息之外,还能安慰一番林巧稚。
“真希望快点结束这一切啊……”
慕九思喃喃低语,看着头顶的一片天空,不知父兄何在。
好在小团子一直没有搜寻到慕元章等人的尸体,也能够变相证明他们还活着。
“只要人活着,其他的怎么样都好。”
胥淮北揽住慕九思的肩,眼见天边黄云四起,又是一场雨将落未落。
“会没事的。”
屋檐上的砖瓦忽然发出一声轻响,慕九思挑眉同胥淮北对视一眼,笑道:“本来还想着放他走的。”
“谁知道窃听都不专业。”
胥淮北不无遗憾,本想着叫聘之跟上去看看这人究竟属于哪一方,现在怕是自己要亲自动手了。
“正好看看你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慕九思被勾起兴趣,飞身跳到檐上率先追去,回头给胥淮北下了战书。
这两位主子居然把探子当成了老鼠,还要来场比赛?
聘之由衷的为这个探子默哀,同时有些愉悦。
又少了件活儿,真希望天天都是这样啊。
那暗探
却是直想骂人。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把暗探当人看的,身后那黄毛丫头实在难缠,不管他绕多久的路都能被追上,另外一个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