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尤山最见不得慕家人好,见状阴阳怪气道:“她过得倒是顺心。”
再看看林子谦呢,前程都叫这个妖女给毁了!
这一眼看过去不打紧,却是戳到了林子谦的肺管子。
林子谦脑子里瞬间闪过一系列的阴暗思想,包括但不限于“亲爹都瞧不上我”这类想法。
林尤山还兀自气愤,定睛一看自己儿子却是头铁,黑着脸直接奔着人家去了。
这可不得了,林尤山只是口嗨,万万没有闹到人家面前的想法啊!
实话实说他也不敢,没见慕九思身边那是逍遥王么!
“宿主,你老仇人过来了。”
小团子脸色兴奋,显然在期待着看一出大戏。
慕九思一愣,随即四处张望起来,果不其然看见了林子谦。
“……”
怪她,出门没看黄历。
眼前忽然一黑,胥淮北的手遮在她眼前,盖了个严严实实,清朗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声音中似乎藏着一缕不喜:“别看。”
正如慕九思所听到的那样,胥淮北就差把“讨厌”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想到曾经调查出来的东西就觉得反胃,更是不想再看林子谦一样。
这种东西怎么能脏了他
家小姑娘的眼睛。
小团子只顾着嘿嘿傻笑,沉迷于胥淮北的男友力,不见林子谦捏的死紧的拳头。
“思思,好久不见。”
闻言,慕九思扒开胥淮北的手,冲他讨好一笑,才施舍了个眼神给林子谦。
乍一看去,林子谦身着白衣,端的是翩翩公子模样,林家人都不是多情的长相,只有林尤山这二房,也许是随了他姨娘,生了双桃花眼,眼尾略窄。这说得好听点是勾人,说的难听点就是狐媚子。
若不是有这么一张脸,林家老爷子也不至于被勾去了魂儿。
平心而论,林子谦长得不丑,可出门不看黄历的不止慕九思一个,林子谦跟谁撞衫不好,偏和胥淮北撞衫。
眼里全是白花花的,慕九思后退一步,撞上了胥淮北的胸膛。
“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他的替身~永远不是你最爱的人~感情在两颗心之间浮沉~怎能爱我爱的如此残忍~~”
小团子兴致上头,高歌一曲,听的慕九思额角直跳,咬牙打断了它:“你唱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下意识觉得这歌儿不行,慕九思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只觉得好像置身修罗场
,恨不得给林子谦一脚。
老老实实的在家窝着不好吗,怎的非要出来碍眼。
看慕九思还没想起来,小团子低声提醒:“前两日你还说喜欢白衣……”
要么胥淮北怎的穿了身白衣来呢,他从前一向觉得白色太薄,不爱穿的。
慕九思恍然,仿佛化身成一座雕像,也没有踹人的心思了,只想地上立马破个打洞,叫她逃离这现场。
种种情绪催化之下,小姑娘狠狠瞪了林子谦一眼,眉眼净是嫌恶:“我巴不得这辈子同你都不要再相见!”
林子谦想好的叙旧话语卡在嗓子里,欲上前更进一步,被胥淮北一个眼神止在了原地。
他都如此,远远观望的林尤山就更不敢靠近了。
林尤山看着慕九思的表情就知道林子谦莽撞了,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冲动,敢情先前自己在府中说的话他一概没当回事儿?
林子谦哪是没当回事儿,他就是太当回事儿了,才能不管不顾的作死。
“思思,虽然咱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但好歹还有一层亲,你真的要这般绝情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耳熟,慕九思呵呵一笑,“你和林子衿不愧是
亲兄妹,当初这话我就回过了,现在就大发慈悲,再同你说一遍。
“同我将军府有亲的是镇国公府,和你们这没分家的二房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