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看向慕九思的目光立马变多了。
尤其是几个正当婚龄的小姐,眼神凶猛,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比慕九思差在哪里。
她分明还是个未及笄的孩子啊!
慕九思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胥淮端,不然他怎么光盯着自己发难?
“早前便听闻慕小姐在春猎场上大展身手,倒还真是让人有些好奇呢。”
说话的女子一身鹅黄春衫,目光灼灼的盯着慕九思,大小也是个美人,怎么偏偏想不开要做这种为难人的活儿。
“哼,她哪有什么本事,只知道追在男人后头跑。”
不易察觉的角落里,林子衿捏着帕子,一脸尖酸刻薄,嫉妒的要命。
她就是不服。慕九思不过就是比她会投胎了一点,做了国公府的大小姐,其他地方根本不如自己!可偏偏在任何地方,有慕九思就没人看得到她。
“这林子衿是瞎了吗?怎么敢觉得自己样样都比你强,我看她心里都要冒硫酸了!”小白团子最烦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慕九思不知道林子衿也来了,无所谓的一笑:“你同她置什么气,不过是个蠢货。”
人蠢不可怕
,又蠢又毒的人才可怕。
“殿下谬赞了,九思不过是个孩子,从小跟在父兄身边玩闹,比别的孩子皮实了一些。”
林巧稚要是还看不出来胥淮端是什么心思就白当这么多年的国公夫人了。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想对她女儿下手。
“慕夫人这是不愿给本王面子?”胥淮端直勾勾的盯着慕九思,他不是见好就收的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况他一向性子乖张,得太后宠爱,一时之间竟无人出声。
“慕小姐前些日子受惊了,真子还没大好,怕是不宜见风。”
胥淮北一身黑衣,肩头落了朵梨花,漫不经心的为慕九思解围。
与咄咄逼人的端王一比高下立见,很是出风头。
慕九思分明看见在场一大半的小姐眼睛都盯着胥淮北,撇撇嘴吃起了飞醋。
可谁让她现在还太小,没办法把胥淮北标记成所有物。
“十三弟倒是贴心,是哥哥考虑不周了。”
端王看看胥淮北,又看看慕九思,觉得这俩人总能凑在一块儿很是蹊跷,“偌大一个宴席,竟没有歌舞相伴,实在寡淡了些。”
“臣女听闻林家小姐抚琴一绝,不如请她演奏
一曲,为大家助助兴,也不是风雅。”这样大好的机会慕九思怎么可能放过林子矜。
端王无所谓的点点头。他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这抚琴的是谁,弹得又是什么,他根本不关心。
只有林子衿一脸狐疑地看着慕九思,总觉得她不可能这么好心。但她很快被虚荣冲昏了头脑,还以为天大的好事落到了自己头上,喜不自胜的叫丫鬟抱来琴,当着众人面,连个面纱都不蒙,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的看着端王。
是个人都晓得她的心思,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端王对这种寡淡的小丫头没意思。
慕九思看着林子衿丢脸都不知道怎么丢的,只觉得没意思。
太蠢了,都不值得她特地下手。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危机,林巧稚坐了一会儿,找借口带着人回去了,再待下去,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变故。如今局势不明,她不想掺和这些事儿,更不愿意自己的女儿成为牺牲品。
“我也不求你们有大造化,平平安安的就行。”凭心来说,林巧稚不愿同皇家有任何牵扯。皇家看似风光,其中苦涩又有几人知晓呢?
倪雪雁乖巧点头,慕九
思则心虚得很,越发不敢把自己同胥淮北的事儿捅出来了。
也不知道林巧稚和慕元章说了什么,这几天爹爹看自己的眼神奇奇怪怪的,慕九思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