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这一茬,私藏了也根本
没人知道,但她偏偏说了。
系统也是无言,喃喃感叹人心的复杂,忽然觉得自己就算是有了人形也无法真正弄懂七情六欲,不由得趴在空间不动弹了。
胥淮北声音有些艰涩,托着那个锦囊,压根不敢用力,僵着骨头带慕九思走出慈宁宫,一路上沉默不语。
身后那道目光始终注视着两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之后,扭身回去坐在了桌案前,提笔像是要写什么,秋娘并不多言,安安静静在一旁为她研墨,瞧见落在纸上的那个名字,低声长叹。
“小姐,您又是何苦这般嘴硬呢……”
太后手下一顿,抬头瞧着秋娘,心里头是浓的化不开的愁,坠得她不住地往沼泽里头陷。
那样小的一个孩子在自己身边长大,就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了,太后当然也真心慈爱过。
只是她总觉得,若是对胥淮北好了,便是对不起那早逝的孩子,夜夜入梦都是质问……
“秋娘,我是咎由自取。”
并不知道太后心中所想,慕九思跟在胥淮北身边,看他面无表情的一直向前走,浑身没点活人气,便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察觉到身后的阻力,胥淮北
停下步子,“怎么了?”
看他这幅样子,慕九思是真怕他出什么事,拉着人到一边的亭子里头坐下,又细心的掰开他手指,取出里头脆弱的锦囊。
原来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握紧了这东西。
“你还好吗?”
慕九思眼中流出一些担忧,坐在他身边,两人的手还牢牢牵着,一刻都不敢放开。
听她这样问,胥淮北微微愣神,迅速调整了状态恢复往日模样,摇摇头道:“无妨。”
他说这话连系统都不信,更别提慕九思,左右是不敢让人乱走了,漫无目的的平白吓人。
手里面的锦囊绣工精细,布料触之温润光滑,只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之后绣线有些褪色,不难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说不准,这还是胥淮北亲娘亲手绣的。
慕九思对待这锦囊就更加用心了,轻手轻脚的模样,生怕弄坏了东西。
“打开看看吧。”
看她这样慎重,胥淮北反倒是没那么紧张了,亲手拆开了这锦囊,里头只有一块玉和一张纸条,上头以秀丽的小楷写了三个字,正是太后所说的他的名字。
“陆行何。”
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