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被她把握地刚刚好,这会子隔音罩恰好失效,别说屋顶上的胥淮北了,恐怕墙后的端王府都能听上一耳朵八卦。
要热闹起来咯。
骤然听见争吵声,本来昏昏欲睡地穆永康一激灵,拉着左右兄弟二人一块儿趴在倪家门板上听,先前的乏味困倦一扫而空。
“这是怎么了?”
慕鸿文拧眉听了一会儿,总觉得事态发展的趋势和他们的目的有偏差,轻身一跃上了屋顶,落到胥淮北身边。
难得见这位大舅子好声好气的说话,胥淮北还有些稀奇,耐心解答了:“这两人怕是牵扯到了什么命案,现在正互相攻讦,推卸责任。”
杀人偿命,做得时候不知道害怕,事后清算倒是开始慌张了。
慕鸿文颔首,道了声多谢,又抱着鞭子落回弟弟们身边,看着如出一辙的两道求知目光,轻轻叹了口气,把事情说了,又站回刚才的位置去听事态发展。
慕永康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刺激,口中喃喃:“果然话本来源于生活……”
“六哥,别傻站着了,里面怎么还提到了小姑姑!”
慕哲瀚心头一惊,笑脸荡然无存,整个人都快贴在门上了,里头
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
倪容裕嘴上功夫不如倪姜氏,气的很了竟然还想打人,被慕九思一脚踹开,“谁叫你动手了!”
慕九思语气不善,上下打量着倪容裕,像是在挑选什么地方好下脚一样。
方才怎么没看出来这人还会家暴呢?
倪容裕捂着屁股跪在地上,闻言一脸茫然,“不是你让她写罪己书吗?”
“我让她写东西,又没让你打人,真以为我是吃素的?”慕九思理了理自己袖子,骨子里面那股张扬高傲显露无疑,竟然看得倪容裕一阵恍惚,脸上也有几分犹疑。
“你……”
“废话少说!”
慕九思又给了他一脚,成功把他想说的话给踢忘了,看人屁滚尿流的冲向倪姜氏身边,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刚刚差点儿露馅了,慕九思捂着自己心口,只稍微走了一下神,回头一看,倪姜氏已经开始挠倪容裕的脸了。
怕被慕九思再踹上一脚,倪容裕抱着头不敢反抗,那么老大一个人显得格外憋屈,只能任人鱼肉不敢还手这样子。
慕九思那叫一个心累,从桌子上面蹦下来,硬生生把两个人掰开,“既然都不想活,那就都别活
了,跟我走吧!”
说着,慕九思就拖着人往外面走,小小一个身子毫不费力,倪容裕目瞪口呆,连脸上被挠出来的印子都忘了捂。
力大无穷,果然不是人啊!
倪姜氏最疯狂,还在挣扎,不知道是不是被慕九思点醒了,以为她不打女人,越发猖狂,然后就被教做人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慕九思蹲下身子,一根一根把倪姜氏的手指掰开,生生掰成了个常人无法达到的弯度,还很好心的帮她指甲卸了。
“要是不按我说的做,右手也是同样的下场哦。”
十指连心,倪姜氏痛到失声,满头冷汗,抱着手在地上翻滚,显然无法抒解这份痛苦。
慕九思没有那么多时间同她浪费,环视一圈没找到纸笔,便毫不客气的撕了倪容裕刚买的字画,放在桌上。
此举叫倪容裕心痛不已,抱着残骸直哭:“这可是唐寅的画作,你毁了一副珍宝啊!”
“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吗?”
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倪容裕下意识摇头,抗拒得十分明显,架不住慕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