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文国丈下毒,毒药下在燕窝粥里。文国丈当时就将燕窝粥给了文念秋用,结果毒药起了效用,命是保住了,可腹中孩儿早产,生下是个男孩,却是个死胎。
文念秋伤了根本,看过无数大夫,喝了无数汤药,再也怀不上。
庶子一个接一个出生,府里的女子为越来越多。可文康执拗的想要一个嫡子,庶子就算记在文念秋的名下,那也会被外人议论。
文念秋的父亲,以性命相救文国丈。文念秋也救了文国丈一回。
所以,文国丈觉得文念秋和她的父亲一样,是他的救星,也是他的福星,会为他挡灾挡难。
“你们可想过,苏候府的势力,对于文府来说,犹如手指。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断了一根手指。断指之痛…”
文国丈的一番话,吓的文康一阵冷汗。对于文国丈说的这些事,他从未深思熟虑过。
苏侯在父亲面前,恭敬的如一只狗。他以为候府不过是依附在文府的羽翼之下,他睡了苏柔又如何,甚至私心觉得就算有朝一日被撞破,他也不用怕的。
苏侯敢向他报复吗?还不是得忍。
“父亲,儿子知错,儿子闯祸了,儿子让您失望了。可那去侯实在过分,我打了他,他竟敢还手。
他还打死了我的嫡子啊,苏柔腹中孩儿是我的种。苏侯那个不中用,早就不行了。”
文念秋望向厚颜无耻的文康,满眼的不敢置信。
“嫡…嫡子吗?”
原来,他真的动了求娶苏柔的心思。他爱苏柔,他要一个嫡子。
“文念秋,我要一个嫡子有错吗?你生不出来,难道我就不能让别的女子生?
你的心怎么这般黑,要我成为长安城的笑话?世人都嘲讽我没有嫡子,你就开心了?得逞了?”
他们之间从冷淡,再到撕破脸。这才是生活本来的面目啊。
文念秋失魂落魄往主院方向走,文凤玉追上来,“母亲,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如今这副样子。
女儿有时候在想,若我的母亲是苏姨母该多好,为何我这般命苦,不能托生在苏姨母的肚子里。
父亲和苏姨母之间的事情,我虽刚刚才知晓,但我不怪苏姨母。换位思考,如果我是父亲,在你和苏姨母之间选择,我定会毫不犹豫选择苏姨母。
他们是有错,错在没能在母亲之前相遇。难道母亲你没走想过,都是旁人的错,你没错吗?
为何父亲会爱上苏姨母?为何父亲和你朝夕相处却相看生厌?为何你明知道父亲想要一个嫡子,而你生不出来,却霸占文夫人的位置?
母亲,你太让女儿失望了。既然你撞见了,为何不能假装没看见,为何要在候府哭哭啼啼?都是因为母亲,事情才会闹的一发不可收拾。
母亲,你看看你做下的蠢事,现在外面流言蜚语漫天飞,传的那么难听和不堪。说不得苏姨母生气了,关键是皇上,他会如何看待文府,会如何看待我?呜呜呜…都是母亲害的,呜呜呜…”
文凤玉的一声声质问,击溃了文念秋心里的最后一念想。这一刻,文念秋的心,凉的彻底,冷的入骨。
这个女儿,她精心呵护,万般疼爱,到头来却是一只冷血冷情的白眼狼。一口一口撕咬她的身体,直到鲜血淋漓也不松口。
“凤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