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岭满脸怒气,持剑跑到尚书府。
“强心儿,你出来!”
“你……说清楚,到底是谁逼你?逼你同我和离?”
童岭在大门前叫嚷个不停,可尚书府大门紧闭,无论童岭如何叫唤,就是不开门。
怒火中烧的童岭,一剑砍在大门上,开始胡骂一通。
“强心儿,你个贱人。”
“你竟然敢跟老子和离,你出来,老子一剑劈了你。你以为你是谁,长得丑八怪,还自以为国色天香,老子能娶你,是你的福分……”
童岭一会儿软话求强心儿出门一见,一会儿持剑乱砍咒骂强心儿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尚书府的大门前,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看到状若疯癫的童岭,指指点点。
“听说了吗?童大人被自家媳妇和离了呢……”
“听说童岭偷自家媳妇的嫁妆银子,真真是丢了男子的脸面。”
“听说当初的副统领职位,还是童岭行贿得来的,行贿的银子是宋婉晴给的……”
“听说宋婉晴之死,和童岭有莫大的干系……”
“哎呦,原来童大人最擅长持软饭啊,哈哈哈哈……”
“不对,不对,童大人还没断奶呢,什么都是童夫人说了算。”
谢惜蕊和又春站在人群中,变着嗓子将童岭做下的恶事,兜个底朝天。
童岭受不住百姓的异样眼光,更受不住旁人对他指指点点,那些话,那些事儿,都是事实,都是真相。
“滚!”
“你们这群低贱的刁民!”
“老子要杀了你们!”
童岭赤红着双眼,手持宝剑,冲向人群。那些人的笑容太刺眼了,还有那些可恶的声音,在他的耳旁犹如苍蝇,“闭嘴!”
“都闭嘴!”
百姓被童岭疯魔的模样吓到了,四处逃窜,“杀人了!”
“童岭当街杀人啊!”
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童岭跑下台阶时,不知被什么绊倒,整个人从台阶上滚下来。
“啊!”
“啊!”
只见童岭捂住下身,在地上翻滚嚎叫。
他的下身已被鲜血染红,罪魁祸首就是他手中的宝剑。
谁能相信,童岭本意行凶,却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挥剑自宫了。
这时,府官大人赶到现场,童岭已痛的昏死过去。
“快,送医馆。”
先救人要紧。
府官大人一边命人将童岭送到最近的医馆,一边派人去童府通知童夫人。
等童夫人和太医前后脚赶到医馆时,童岭又生生的痛醒。
“啊!”
“滚!”
“滚开啊!”
童岭一动,大夫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痛的童岭龇牙咧嘴。
“母亲,救……救儿子啊。”
饶是童夫人见过世面,也被浑身是血的童岭吓到了。
太医一番检查过后,“童夫人,令郎……令郎的子孙根伤得严重,好生诊治和休养,以后……以后行房事倒是勉强可行,只是……只是于子嗣,怕是……怕是艰难了。”
太医的话刚落,就听到童岭的嚎叫,“不……不要啊。”
“母亲,我不要,我不要成为废人。”
“滚,都滚!你们都是庸医,母亲,快去请医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