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害我?”
“还是…谁在戏弄于我?”
童岭吼道。
童岭颤抖着手,拿起剪刀,他的眼里有恐惧,有癫狂。他将嫁衣和新郎服划成一条条碎布。
七分醉意的他,再一回头,就看到床上的女子,变了一张脸,这张脸面若桃花,一颦一笑,他太熟悉了。
他曾为她描眉。
他曾捧着她的脸,细细欣赏。
童岭的突然发疯,吓到了强心儿。
她的身上只剩下薄纱,花骨朵般的身材,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可惜,此刻的童岭,眼神充斥怪异之色。他看向强心儿的目光,有恐惧、有冷漠,还有杀气。
她大着胆子,懦懦地叫了一声,“夫君……”
“你……怎么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他,满含柔情。
可,在童岭看来,面前的女子是在逼近他,一张脸不停的变换,一会儿是稚嫩的强心儿,一会儿是妩媚的宋婉晴。
“你……是人?是鬼?”
“走开啊!”
娇弱的强心儿,如一株小苗,被童岭猛的一推,就摔倒在地上。
好巧不巧,撞在了床沿,直接晕厥过去。
喜房里,原来暧昧的气息,不知何时,已变得诡异又安静。
倒在地上的女子,是他的新婚妻子强心儿,还是他曾经痴迷的情人宋婉晴,他突然就分不清了。
怎么会这样?
心里的恐惧感,压抑的他无法呼吸,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眼神里毫无怜惜。
此刻,他捂住胸口,看着地上被他剪成碎片的嫁衣,刺眼的红灼伤了他的双眼,更灼伤了他的心。
堂堂一个大男人,在莫名的压迫感之下,竟也晕厥过去。
洞房花烛夜,美妙的情欲刚刚冒出头,还没来得及探出他兴奋的脑袋,就被浇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
这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怕是永生难忘了。
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又冬的脸上,面无表情。
谢惜蕊说,“对付渣男,不能弄死,也得给点颜色瞧瞧。”
“对付脑子进水的蠢女,也不必怜惜。”
童岭虽是护城军副统领,会拳脚功夫,但他的花架子功夫和热火阁培养的暗杀者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谢惜蕊让又冬做这些事情,确实大材小用。
又冬出入童府,来无影去无踪,不留一丝痕迹。
没人知晓她曾来过,做过些什么。
遗憾的是,童岭的洞房花烛夜,被吓到没能完成和享受到人生乐事。
差一点,吓成了太监。
回到厨禾后,又春一脸八卦,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又冬说:“既然这般好奇,不如你去给姑娘说,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去。”
“我不和你抢。”
的确,以又冬的性格,的确不太适合探听八卦。
本来是一件挺有乐趣的事情,又冬不擅表达,汇报的干巴巴。
所以,又春就自请接替又冬,执行任务。
谁会想到,这一切是谢惜蕊的杰作,就是让童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整治他的人到底是谁?
自从拥有了武功高强的五大护法,谢惜蕊觉得可以开启开挂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