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的脸色,瞧着就不好,一脸的冷意和算计。
她的目的,只为谢家的银子。
要么赔偿,要么要求谢惜蕊嫁给废人宋言玉,得了她的嫁妆。
“怕是有事耽搁了,这两日该回来了。”
宋言玉来来回回只有这一句解释。
宋言玉的心里,也埋怨谢惜蕊,这都过了五六日,连个消息都不曾捎来。
难道…真的撇下他跑路了?
就算不顾及他,那谢风宸是她的亲哥哥,也不要了吗。
“你啊,说不得被谢惜蕊骗了,到时别被卖了,还在帮人家省银子。”
“母亲是为你好,宋家才是你的依靠,为家族争取利益,是每一个宋家子弟该尽的义务。”
宋夫人的语气不善。
“不然,家族花精力和财力养你何用。”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宋言玉已是这般废人模样,就是个毫无用处的拖累。
宋夫人撤下伪装,连面子功夫也懒得装下去了。她强势了一辈子,还不是因为娘家给了她底气,宋家这么多年都是靠着她的嫁妆过得体面。
所以,无人敢违逆宋夫人的命令。
“是是是,母亲对儿子的教养之恩,大于天。”
“母亲才是唯一为儿子一心着想的亲人。儿子心中感激至深,哪怕用儿子的一辈子,也不足以报答母亲的恩情和付出。”
这些话,宋言玉说的顺溜,从小到大,他就是靠一张利索的嘴,讨宋夫人的欢心,艰难求生存。
他的心中冷笑,脸上恭敬。
他知道,宋家这是要弃了他。
幸好,他在谢家休养,有大夫医治,名贵药材尽管用,奴才更是尽心尽力伺候周到。
他不敢想,要是身在宋家,别说残疾,他的性命怕是丢了。
宋夫人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还算有点儿良心。”
或许是宋言玉的一番“好话”,取悦了宋夫人,她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宋言玉看宋夫人的脸色“下菜”,向来精准。
“母亲,您请放心。”
“儿子分得清楚,谢惜蕊为儿子请太医,谢家照顾我,都是他们的责任,毕竟儿子在谢家出事。”
“这是铁定的事实,就是闹到官府那里,谢家也不占理。”
宋言玉挣扎着说了很多话,气息不稳,脸色苍白。
可,宋夫人视而不见,眼神里不见半点疼惜之色,唯有无尽的冷漠。
“呵呵…这就是我的母亲啊。”
可惜,无人听见宋言玉心里的呐喊,也无人能感同身受他心里的伤痛。
“谢家,儿子会双手奉上。”
宋言玉继续表忠心。
“儿子深受母亲的厚恩,也受家族的培养。”
“所以,这一回,哪怕拼上儿子的这幅残破身子,拼尽力气,绝不会放过谢家。”
宋言玉还未说完,宋夫人正听得开心。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
谢风宸将一大包名贵药草,气的摔到地上,这还不解气,又狠狠的踩两脚。
“你……你们……”
谢风宸怒火中烧,手指着宋言玉和宋夫人,浑身颤抖,半响憋不出话来。
“好啊,宋言玉!”
“真是好样的!”
“儿子心肠歹毒,母亲更是蛇蝎心肠,得让外人看看,宋家人都坏透了。”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气呼呼的带着又秋和又夏走了。仿佛在这个房间多待一会儿,下一刻他就会窒息,被活活气死。
身子痛的厉害,再加上被谢风宸听见他和宋夫人密谋之事,此刻,宋言玉的脸上,表情复杂。“母亲,这下,如何是好?”
“如果谢风宸告诉惜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