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在谢家出事,谢家责无旁贷。”
“娘在世时,经常去长安行商。曾有恩于一位皇宫太医,谢惜蕊这就去长安一趟,求太医出手,救治宋公子。”
“太医都是给皇上和宫妃瞧病,医术高超。说不得,宋公子的腿、右手和容貌有望恢复如初。”
谢惜蕊说完,宋言玉的眼睛亮了,又燃起了汹汹烈火般的希望。
还没等宋公子说话,宋夫人先一步炸毛
“贱人,休要蛊惑我儿。”
“我儿伤的这般严重,大夫都说无力回天,已是废人。”
宋言玉太耀眼了,遮挡住两位弟弟的光芒。
看到宋言玉如今的惨养,宋夫人面上悲痛欲绝,心里偷着乐开了花。
“谢家怕是不想赔银子,才故意拖延。”
宋言玉痛苦的闭上双眼,似乎是下定决心,耗尽力气吼道:“够了!”
“母亲,儿子已是这般模样,还有比这更糟的吗?儿子相信惜蕊。”
“至于赔偿,等惜蕊从长安回来再商议,也不迟。”
这是宋言玉从小到大破天荒第一回忤逆宋夫人的意思,他清楚宋家所谋,无非就是银子。
宋家虽是官家身份,外表堂皇,内里早就烂了、败了、穷了。
他是千方百计算计谢惜蕊,谋算谢家的银子。可他也得为自己打算,若先谈赔偿,宋家拿到银子后,他就变得无用。说不得被扔在一个破落的院子,自生自灭。
他是宋家人,自然最为了解宋家人的真实面目。
“母亲,儿子求您,就应了儿子这一回吧。”
“惜蕊此去,来回最多四五日光景。母亲,求您等上一等。”
宋言玉虽说着软话,语气卑微,但他眼里隐忍又拼命压制的恨意,还是被谢惜蕊看的真切。
“宋公子伤的严重,不适宜移动,哥哥已将韩城医术高明的大夫,都请到了谢家。”
“无论需要何种药材,我已交待下去,尽心尽力满足,不惜一切代价买到。”
谢惜蕊从荷包里拿出一张一千两银票,又让又秋拿来一包碎银子,放到宋公子的枕边。
“这些银子,宋公子莫嫌弃,收着打赏下人便是。”
“若有下人伺候的不周到之处,宋公子尽管寻哥哥说道。”
搞定了宋言玉,谢惜蕊挥一挥衣袖,带着谢风宸潇洒离去。
心里嘟囔一句,“当有钱人的感觉,真爽。”
至于宋家人,以宋言玉的聪慧才智,自有法子。
果不其然,谢惜蕊刚一离去。
宋言玉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主动将一千两银票和一包碎银献给宋夫人,那是因为他本就知道,这些银子,他守不住。
“母亲,儿子在谢家受伤,自是在谢家休养,吃住和汤药费也是谢家承担。儿子用不上银子,劳烦母亲替儿子保管了。”
说是保管,最后连一两银子的渣渣都见不着。
谢风宸一路跟着谢惜蕊回到院子,一脸的疑惑。“谢惜蕊,你怎么还给宋言玉银子?”
“宋言玉一看就不是良人。”
谢惜蕊满意的赞赏了谢风宸一样,“你旁的本事没有,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两下子的。”
“不过,好戏就要开场了呢。”
“好好欣赏着吧,这戏指不定精彩纷呈。”
没脑子的谢风宸问了一句,“什么好戏?”
“谁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