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宸正想上前一步,挡住谢惜蕊。
“你站在我的身后,且欣赏我的表演。”
这场面,谢惜蕊没在惧的。
对付贪得无厌的恶人,唯有一个法子,就是以恶制恶。
论耍嘴皮子功夫,谢惜蕊功力深厚。
“哦,我还以为宋公子死了呢。”
“我今儿给木姑姑和木桩哥哥定棺材时,棺材铺子的老板说,刚从北疆到了一批新货,都是上等实木,一副棺材价值一间铺面。”
“我呢,就见不得好东西。所以,预定了四副棺材。”
“刚还以为宋公子不幸离世,我就想着,这棺材就算谢家送的帛金。”
宋家人说的起劲,躺在床上的宋言玉又醒了,不知是被吵醒的,还是痛醒的。
一醒来,就听到谢惜蕊的话,气的两眼一翻,心脏差点炸裂。
“谢惜蕊,你……”
“你竟咒我?”
宋言玉控诉的委屈,再搭配他此刻凄惨的模样,这场景,好像谢惜蕊是个负心的女子,抛弃了受伤的心上人,连死活也不管不顾。
“宋公子,你是这般想谢惜蕊吗?”
“你在谢家莫名烧伤,谢惜蕊心里过意不去。”
“谢惜蕊盼着宋公子好。可,宋夫人哭的凄厉,不知晓内情的,还真以为宋公子去了。”
突然,一声母狮子吼:
“贱人,敢诅咒我儿死?”
宋夫人是个泼辣的,伸手就要挠谢惜蕊的小圆脸。
谢惜蕊当然不会傻愣着遭殃,使了一个巧劲,在旁人看来,她被宋夫人的恶狠吓得身子一软,靠奴婢搀扶一把。
谢惜蕊心里诽谤:“这长安国的官太太都这般德行?不应该是以理服人的大家闺秀吗?”
宋夫人扑了个空,脚一崴,一个没站稳,向床榻倒去。
“啊……”
“痛死了!”
宋言玉惨叫连连,奈何他的双腿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夫人的身子“砸”在烫伤处和碎裂的骨头上。
“哎呀,宋夫人,您小心些,看把宋公子痛的,好生可怜。”
“说句不该的话,您是嫌弃宋公子断了腿,毁了做文章的手,又毁了容貌,不能为您带来荣华富贵的生活,也不能为您求来诰命。您这气生的……”
谢惜蕊叹息一声,开始了她“合理”的挑拨离间。
“您膝下有三个儿子,宋公子并不得您的疼爱。您一来,不见先关心宋公子的伤势,问一句痛不痛。张口就要银子……”
“不管怎么说,宋公子可是您的亲子啊。您怎么忍心?唉……可怜了宋公子啊,脸都痛的失去了血色,啧啧啧……”
只见,宋公子看向宋夫人的眼神,渐渐发生变化。
宋家的隐秘,旁人不知内情。
但,宋家的主子,心知肚明。
宋言玉是宋家大公子,可不是宋夫人的亲生儿子。
当年,宋夫人过门三年未孕,着急之下,就抬了身边的大丫鬟。
宋夫人是个狠人,行事果断,心狠手辣,直接去母留子。外人都以为宋言玉是宋夫人的大儿子,其实不然。
后来,这件事儿不知怎的闹了出来,宋言玉当众打死了告密的接生婆,坚持自己就是宋夫人的亲生骨肉。
眼看挑拨离间见了成效,谢惜蕊适时抛出“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