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的事我听说了,你真是糊涂。”福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她,长长叹息了一声,像是在替她惋惜。
郭洛罗氏心里直打鼓,不知道福晋听了这件事会不会心里不高兴。
原本她也没想着能闹得这样大,只是想要让徐安禾出个丑。
“妾身知错,妾身只是念着那料子是福晋赏赐的,不愿让徐福晋抢去罢了,谁承想……谁承想。”郭洛罗氏低声替自己辩解着,好一会儿又重新抬头说着:“定是那个针线房为了巴结徐福晋那头,故意和她一起设计了这个局,想着借此坑害妾身,还求福晋替妾身做主。”
“这件事已经闹成了这样,你还让我如何替你做主?”福晋蹙眉,只觉着心里烦乱的厉害。
“定是针线房故意和徐福晋串通一气设计妾身,徐福晋咱们纵使动不了,难不成针线房还动不了吗?”福晋贵为嫡妻,除了上了玉蝶名字入了皇氏族谱进了宗祠的侧福晋她不能无故责罚之外,其余的格格亦或者奴才,还不是可以随意责罚。
若是没有什么名头,也顶多会落下和不好听的名声罢了。
不过福晋倒也不会因着她做到这样,眼下听着她这番话,
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开口劝着:“针线房哪里是能随意动弹的。
昨个儿你才闹出这样的事,今个儿我若是动了针线房,岂不是明白着告诉所有人,我与你一同欺辱着徐氏。
只怕到时主子爷的心更是要拴在徐氏身上了,府里更加不会有你丝毫容身之处。”
福晋说的也不全然是危言耸听,若她们二人当真动了针线房,徐安禾那头必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受着,总归是会想着法子的把事情捅到九爷眼前去。
若是被九爷知晓这件事,依着九爷的性子,必定会震怒,介时就算是福晋也只怕是要被一同牵连。
好在福晋不是那样蠢笨的人,自然能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却也不会被郭洛罗氏一撺掇就失了心蒙了智。
“徐氏正风头正盛,只怕是谁招惹谁倒霉。”福晋冷笑了一声。
“就算风头正盛又如何,不也还是个侧福晋吗?
福晋始终是嫡福晋,她一个侧福晋也只能在我们跟前摆摆威风,在福晋跟前不还是伏小做低,夹着尾巴做人。”郭洛罗氏最瞧不上徐安禾那副趋炎附势的模样,如今能有机会,还不是可着劲儿的在福晋跟前诋毁。
“行了,昨个
儿你这是做的实在是不好看,不仅是叫府里人觉着你为着一匹布料与侧福晋闹得这样难堪。
就是在主子爷心里,也只会觉着你无理取闹。”
福晋蹙着眉,脸上有些不太高兴。
“妾身知错。”郭洛罗氏赶紧服软认错。
“行了起来吧!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只是徐氏那日后就算瞧不惯,也不能用着蛮力,闹得面上这样难看。”福晋还不能和她翻脸,只是训斥了几句便让人起身。
“是,妾身知晓了,日后必定不敢在同徐福晋这样闹着。”
“瞧你,我不过是与你提点两句罢了,怎的就这么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这样说也是全然为你着想,徐氏是最得宠的,若你这样和她闹,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好处,若是叫主子爷知晓了,也必定越发不待见你。
日后即便想要闹,也放在暗处,莫要让人知晓了才好。”福晋瞧着她,慢悠悠的说着。
“妾身知晓了。”郭洛罗氏应了一声。
“你先回去吧!”训斥完人,便急得赶人离开。
郭洛罗氏除了应着之外,半句不敢在多说。
“福晋说了这么久的话,喝口茶润润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