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杏前脚才进了屋子里,后头就急忙跪在地上。
“你这个小蹄子,今个儿是存了心的害我不成?
明知道那位得宠,竟还做出这样的幺蛾子出来,果真是瞧着我不够的宠,眼下还要在主子爷跟前继续给我上上眼药。”
郭洛罗氏一边说着一边掐着秋杏的肩膀和胳膊。
秋杏死死抿着唇这才抑制住惊呼出声,好一会儿郭洛罗氏似是消了些气,这才停下手。只是坐在一旁仍旧喘着粗气。
“奴婢瞧着那料子与奴婢送过去的一般,也只以为是针线房那头为了巴结徐福晋,这才把咱们的衣裳送了那头去。”秋杏也是有苦说不出。
今个儿她过去取衣裳时,恰好碰见春菡也过去取衣服,针线房那婆子更是故意把那衣裳在自己眼前抖了抖,她如何能不多想。
起初也不过是和春菡理论一番罢了,倒也没想着如何。毕竟她们这头只是个小小的格格,那头可是侧福晋,在府里出了福晋便是侧福晋最大,也算得上是正经主子了。
只是郭洛罗氏依仗着自己身后有福晋撑腰做主,自己又是从宫里头宜妃娘娘母家挑选出来的,这才有些有恃无恐。
兴许
心里更是有想要借着这件事离间了徐安禾与九爷之间的感情。
只可惜事与愿违,不仅没有离间了她们二人,反倒是叫她自己成了那等眼皮子下浅的人,在九爷心里更是被不待见。
“我瞧着那针线房就是与我作对。”郭洛罗氏眼里闪过些许怨毒。
秋杏垂着头,半句话都不敢接着,就怕哪句话说错了,又要被教训。
“今个儿徐安禾这样出风头,只怕福晋心里早就记恨上了她。
日后倒也不用等着咱们动手,我瞧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的。”
郭洛罗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怨毒尽数消散了下去,嘴角上扬明显是一副好心情的样子。
“格格说的是,一山不容二虎,福晋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瞧着徐福晋日渐得宠,日后骑在她的脖子上作威作福。”秋杏连连奉承的应着。
“行了,今个儿折腾一天我乏了,伺候我歇息吧!”郭洛罗氏抚着鬓角扭身朝着内室走过去。秋杏应了一声,忙起身跟在身后,半点不敢耽搁。
竖日一早,在郭洛罗氏醒过来时,秋杏脸上有些犹豫说道:“徐福晋那头今个儿一大早就让人送了赏赐过来。”
“
赏赐?什么赏赐?”郭洛罗氏被说的有些发蒙。昨个儿才弄了那么一出,若是换做一般人,只怕心里早就怨恨死了她,日后不趁机给她使绊子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好的了,哪里还会让人送什么赏赐过来,除非脑子坏了。
“是……是一匹布料。”好一会儿,秋杏这才说出口。
“她这是什么意思?昨个儿的事还没够,今个儿又要故意送布料过来羞辱我吗?”她就说徐安禾没有这样的好心,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想要让她成为满府上下所有人的笑话。
“若是格格不喜欢,奴婢这就给送回去,也不必受了她这样的白眼。”秋杏忙说着。
“她到底是侧福晋,眼下赏赐了东西下来,我若是无故送回去,传扬出去也只会说我的不是,怕是点半不会提及徐福晋的错处和不良的居心。”郭洛罗氏即便是恨得牙痒痒,也拿她没任何办法只能咬牙接受下来。
“奴婢瞧着那料子倒也还不错,不若让针线房裁剪了衣裳穿,想必是极好的。”秋杏越说声音越是低下去,说到最后整张脸更是恨不得埋进胸口,再也不抬起头来。
“徐福晋才赏赐了料子下来
,我就巴巴的送去针线房,岂不是更加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