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郡主正是心气不顺的时候,闻言怒道:“你又哭哪门子的丧?不晓得因着你儿子的事,阿娘对我多有不满吗?”
长公主虽是纵容她,可对上这般大是大非的事,还是会加以约束。
尤其跟薛故有关,她娘她更是管得严了些,这让容华郡主心里很不好受。
钱妈妈抹着泪哭道:“奴婢家那小子那日与郡主去了酒楼,谁料,那贱人仗着有大公子撑腰,竟是将我家那小子给打断了腿!”
“这也就罢了,如今又逼着殿下,将奴婢一家老小赶出府去!”
“郡主啊,奴婢打小跟殿下一起长大,几个孩子也是在公主府出身,如今因着这小蹄子,落得这般下场,奴婢也无话可说!”
“可奴婢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您啊,您是我奶大的,我最是知道您的性子,素来直来直往,与那起子玩心计的贱人不同,如今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奴婢担心,将来您会吃亏啊!”
容华郡主听得心里越发来火:“我能吃什么亏,她一个乡野女子,用尽手段攀上了谨之哥哥,得不到国公府的认可,难不成还能借着谨之哥哥来压我一头不成?”
钱妈妈吸了吸鼻涕,左右看看小声道:“郡主,奴婢打听到一件事,怕是与郡主多有不利,据说,那小贱人的身份不简单呢!”
“不简单?如何不简单?”容华郡主不屑道:“她再是厉害,这身份还能越过本郡主去?”
钱妈妈应道:“那自是不能与郡主相比了,她算个什么玩意,便是与郡主提鞋都不配的!”
“只是奴婢听说,她便是之前莲家抱错的那个假千金,被人送回乡下老家,一回去就遇上了大公子,借着大公子受伤,脑子不大清楚,赖着不走,成了俩孩子的娘!”
“郡主,您说这事巧不巧?”
容华注意力却不在这里,她抓住钱妈妈的肩膀:“你是说,那两个孩子压根不是她生的?”
钱妈妈下意识点点头:“她和莲家如今那位千金,还有郡主都是同年在黄龙寺里出生,依着那般年纪,如何生得出这般大的孩子来?”
容华郡主转怒为喜:“是了,谨之哥哥那般人物,如何看得上她一个卑贱之人,定是她被人送回老家,一时受不住打击,正巧撞见受伤的谨之哥哥,便不惜手段攀了上去。”
她说到这里又恨恨道:“她在盛京多年,虽是不怎么出来走动,可盛京女子,谁人不晓得谨之哥哥,定是她认出了谨之哥哥,才会想尽办法抓住的。”
“这贱人可真是玩的一手好手段,明知谨之哥哥谪仙一般,应是不会对她动心,便费尽心思笼络住一双儿女!”
容华郡主越想越觉得,自己还原了薛故与秦觅之间的真相,鄙夷之余又多了几分恨意。
钱妈妈见她面色狰狞,跟着拱火:“奴婢瞧着她那狐媚子模样,便知晓不是个安分的,大公子那般人物,若非她刻意勾引,如何会这般护着?”
“可惜了咱们郡主,品貌才德哪样不好,却生生被........”
钱妈妈察觉失言,赶忙打住话头。
容华郡主心知她说得是什么,国公府不会拦着这门亲事,便是皇帝舅舅,若是母亲放下身段去求,定然也不会就那么拂了母亲的面子。
都是母亲,非要顾忌皇帝舅舅的想法,要她说,慕容家都灭了,哪来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无非是母亲看不起谨之哥哥没了母族,势单力薄没帮衬。
“我去寻母亲说说话!”容华郡主觉得,那小贱人既然是伯府的假货,凭啥还没她的机会。
容华郡主赶过去的时候,正巧长公主已经出门了。
“阿娘她去哪儿了?”
长公主院里的婢女婆子默不作声,容华郡主再是嚣张,可长公主这院里的事,若没长公主的吩咐,她一个字都别想打听到。
“贱婢!敢瞒着本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