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虽是不在场,可薛家那孩子从前却是我看着长大的,虽是有些孤傲,品行却是极好。”
“还有那铁倔牛,本宫是不喜他,可他铮铮傲骨做不得假,这样的人,是人随意撺掇两句,便会跟着胡来的么?”
“当着本宫的面,你也敢这般编瞎话,莫不是你那双手也不想要了?”
长公主气势迫人,那种带着杀气的威压,几乎让钱贵喘不过气来。
“你是如何与罗家兄弟开始的,一五一十给本宫讲清楚!”长公主一拍扶手喝道。
钱贵吓得身子颤了颤,不敢再有所隐瞒。
“回殿下,去年,宁王殿下筹集资金出海,那海外来的好物,很受城里勋贵喜欢,小的便也跟着动心!”
“和罗家兄弟一起搭上了宁王殿下的线,本来以为,这一次定然是可以收获不错,谁知,这船竟是遇上了风浪,因此.......”
长公主冷笑:“因此,你与罗家兄弟不但亏得一塌糊涂,还连着找他人借的银钱,也一并打了水漂是不是?”
“没了钱,就开始各种想法子圈钱,惹得满盛京都知道,我公主府的家奴,和国公府的罗家兄弟合谋,为了钱使出这般下作手段!”
钱贵趴在地上,汗珠如雨滚落,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长公主起身走到钱贵跟前:“你母亲是我贴身婢女,后来嫁人生子,容华出世,她便又回来接着照顾容华。”
“你弟弟与容华一般岁数,上学堂所有花销,都是本宫所出,如此恩遇,你们还不知足,居然还要铤而走险,与宁王出海,果真是人心不足吗?”
钱贵吓得颤抖不已,眼泪鼻涕一把哭着道:“殿下恕罪!都是小的猪油蒙了心,被人追债追得急了,想要填补亏空,这才被罗家兄弟唆使做下这等事!”
“这事我娘她不知道啊,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长公主盯着他许久才开口道:“你做下这般有辱公主府之事,如今又断了腿,本宫念在你母亲在我身边多年,便免了你这责罚,带着你家小,一并出去吧!”
“殿下!”钱贵抬头还想再求饶,对上长公主漠然眼神之后,只得将未出口的话给咽回去。
处理完钱贵这事之后,长公主又雷厉风行,将各处采买管事等人,统统做了一番调整。
公主府的人那都是人精,这一番变故下来,不少人心里便知道,在公主府横行二十多年的钱家下去了。
钱贵这日子瞬间变得很不好受,他搬出公主府,收拾行李都有人看着,好似生怕他带走啥东西一般。
他素来仗着钱妈妈得势,在公主府没少欺负人,这一遭落魄,说不得遭人奚落笑话。
“哟,这不是贵爷吗?怎么,不住府里要出去做了,啧啧,贵爷您这定是挣着大钱了,都自己别府另居了!”厨房新上任的采买管事嬉笑。
以前厨房的油水,那都是钱妈妈把着,她仗着与长公主打小的情谊,啥都要抓在手里,半分好处都不肯漏出来,没少招人嫉恨。
钱贵在外头自然是有宅子的,可他身为公主府家奴,自然不能太过大胆的呼奴唤婢,眼下虽是被公主府逐出,可以光明正大出去住,这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针线房的管事也过来凑热闹:“那可不是,人贵爷啥排面,定然与咱们不一样的了!”
钱贵恨恨盯着众人:“你们.....你们可不要太得意!”
针线房的婆子叉腰笑道:“可不敢得意啊,谁敢得罪你钱家啊,钱妈妈那身份,贵着呢!”
婆子声调拉得老长,那揶揄意味,让钱贵脸色青白交加,显见是气得不轻。
钱贵媳妇哪受过这种委屈,当即要骂回去,被钱贵一声低吼给喝住了。
“赶紧的走,少在那里磨叽!”
几个婆子见钱贵这落败模样,还想再说几句,其中一个眼尖的瞧见有人过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