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故茫然:“我为何要惹她?”
对他来说,玉团儿就是个租户,以及秦觅的合伙人,他暗中将徐家旁支族亲都查了个遍,确定不会对秦觅和孩子造成危险,压根没将这女人当一回事,怎么会去惹她呢!
“那她看你的眼神,怎么有点怪怪的?”秦觅狐疑道。
薛故瞧她那一双灵动眸子,又想起她昨晚醉眼迷离的样子,忍不住脸一红:“我怎么会知道!”
他说完大步走了出去,猛地拉开院门,谁知道和对面同时开门的冯旭对上了眼,各自尴尬万分。
薛故合上门,转身回屋去。
对面的冯旭黑着脸,顿了顿打开院门,一瘸一拐往外走,身后翠娘追了过来:“妹夫,这天雪大路滑不好走,我送你过去吧!”
冯母在屋里喊:“儿子,你就让宝金他姨送一送你吧,毕竟这扭了脚不好走路,要是再伤着就不好了!”
冯旭脸色铁青一把推开翠娘:“不用,我自己能走!”
冯旭扶着巷子墙壁,一步一挪朝外面走,宝金在身后喊道:“爹,你休息几日再上衙不成么?”
冯旭咬牙,他也不想这么快去上衙,脚脖子走一步都疼的厉害,可要是不去衙门,他就得在家面对那个妇人,他如何.....
冯旭一想到昨晚,眼里懊悔之意越发旺盛。
翠娘摸着宝金头勾起嘴角笑道:“宝金啊,阿爹辛苦,你可要往心里记着,你爹....他可是为了这个家啊!”
“嗯!”宝金点头,抬头看着翠娘:“姨,你不走吧?”
他奶不喜欢做饭,以前后娘做饭挺好吃,可现在后娘走了,家里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他不想啃干饼子喝水了。
翠娘意味深长道:“宝金,姨不走,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宝金喜滋滋道:“姨不走,我才开心呢,咋会不高兴呢!”
“姨,你放心,那个女人已经被爹休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拦着你过来了,你就放心住下,这样我和奶都能有口热饭吃了!”
翠娘笑了:“你嘴可真甜,成,以后啊,姨可就不走了!”
扶着门框的孙老太,瞧着扭身进屋的翠娘,呸的一口痰吐在雪地上:“真是个棒槌,把这尊菩萨请进门,以后有你几个哭的时候!”
秦觅去酒楼的时候,食客们都在说苏家杀人的事。
“那苏老三可真不是个东西,把老苏家满门都快杀绝了,要不是苏老二出门,估计也难逃一劫了!”
“他失心疯了不成?干啥杀自己家里人?”
“听说是在外头赌红了眼,回来找苏家老头要钱,老头儿捂着钱不给,苏老三一气之下,就把老头给砍了,恰好又被几个侄子看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家里人都杀光了!”
“啧啧啧,太残忍了,早就说这赌害人至极,眼下就成了灭门惨祸,可见这赌是真不能沾啊!”有老人教训小辈。
刀疤上前小声与秦觅道:“东家,这事我瞧着不大对劲儿,我怀疑,这苏老三是被人做了局,否则不至于输成这样!”
秦觅不以为然:“谁个赌场不做局,不然咋赢钱呢,有啥好奇怪的!”
刀疤一脸高深莫测:“东家,这事你可就没我清楚了,这赌场做局,也是要分人的,那等有钱的,就会吊着人,输几把又得给他翻个盘,不然老这么输钱,谁还会来呢!”
“如苏老三这样的,就犯不着如此了,赌场的人会给他借钱,不会一把将他弄死,要让他一直常来常往,最后将家里人都压赌桌上才是正经,压根不会一把子就将他逼到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地步!”
刀疤这么一分析,秦觅也觉得这事不大对,“可谁会跟他设局,下这么大的套子,只为灭他满门呢?”
刀疤也想不通这事:“那倒也是,要不是灭门的血海深仇,谁会使出这般手段来?”
秦觅却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