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们,弟弟,阿姐十几岁了,他们心疼。可是我五六岁就开始带弟弟,后面割猪草,再后一些我就跟着下地,他们很忙我还烧火做饭,我那会子也还很小也不大。自从我加入了种地的行列之后,大伯母就回家操持一家子了,剩下的该玩玩该念学念学,我还是偶有空袭才能学到一二字。”姜慈柔忿忿不平。
可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亲爹亲娘。
“就是因为你做惯了,我才心疼。我好好捧在手心里的一个人儿,我舍不得这么被糟蹋。”周毅辰瞅着感伤的姜慈柔,伸手一揽,就把她拥入怀中。
这是第一回两人的亲密接触。清秋的初晨,阳光也已普照大地,他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裳传到姜慈柔的身上。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坚实与她的柔软是不一样的。她立马推开了他,推开他之后,她才觉得这般,好像不太妥。
“我……”她犹豫着要不要说什么道歉还是什么的话。
周毅辰无所谓,耸耸肩膀说:“行,我换上草鞋就出去,你把束带拿上。”
“其他的你都听我的。”他走进厅堂,留下这么一句话。
姜慈柔小走两步,回了神,着急地说:“你不会使坏吧,那毕竟是我娘家的豆子,过冬的收成可全看这个了。”
姜慈柔就是这般的心软。
“放心,肯定不会。”但是他们自己有没有好好种那就是自己的因果了。
两人也没耽误多少功夫,刚下了山脚,就遇见了志杰。
姜志杰十二岁的男孩了,她之前都没有好好打量过,弟弟已经比自己高小半个头了,随意绑的长发团成一个揪揪看起来很野性,就如他现在这般的吊儿郎当。
“阿姐,阿娘叫我过来叫你。”姜志杰先是颌首,拖着她的手就往前面走,全然不顾身后的周毅辰。
“阿姐,真的每天早上都有瘦肉粥吗?”姜志杰偷偷往后面瞧了瞧,小声地问。
姜慈柔回忆了这几天的早食,瘦肉粥、白粥、馒头。“那也不是。”她确实没有说假话。
姜志杰看着无趣的阿姐,便甩开她的手,一溜烟跑进了地里。
姜慈柔有些许的无奈。
姜慈柔带着“小”跟班,一路跟熟悉的大娘和大叔招呼着,小心地踩着偶有泥泞的田埂,或有篮子挡路便踩下田里,后又上田埂。
这些田埂又细又小,已经尽力兼顾界线和道路的职责了。因为每一户人家都想自己田地里的范围更大些,能种多一些是一些。若不是真的需要界线和需要地来走路、搬运,估计只有一条极细极细的分界线了。
“快过来!”阿娘尖锐的声音还中气十足,远远看见两人招招摇摇的,便心中有一股气。
“农忙,农忙,最是农民忙。这两个人走这么慢,是要走到太阳公公顶头晒是吧!”
“好了好了,人不是来了吗?要是不来,你才是多忙活几天的。知足吧,少作妖了。”姜河手里拿着大耙犁,一下一下地翻着湿润的地。
昨夜他就已经灌好水了,现在泥微微湿润,不会溅出水就是最好的了。
“阿娘,阿爹,志伟哥,志远哥。”姜慈柔还是老规矩打了个招呼,免得被人指责没有家教。
“欸,阿柔妹,阿辰妹夫,还得你们俩回来帮忙翻地,阿辰一看就是好手。”姜志伟身为孙子辈的老大,也是非常勤恳的,他第一时间回应两人。
姜志远和姜志杰就不太行了,往田的下部走,说是捡石头。
周毅辰咧开嘴巴,笑笑,也算真诚。
“哎哟,志杰娘,阿柔和女婿回来了啊,你们可真有福气咯,这么多地也能叫得动女儿客过来。”姜三婶斜靠在锄头上,随手擦了擦汗,脸腮红红的,一看就是一早就过来了。
出了三服的姜三婶和姜四婶的地就在左右侧,再往边上是刘家的地。
谢之瑶心里十分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