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的,要和她鸡一嘴鸭一嘴唧唧歪歪讲道理么?
自己已做了多年温和恬静的贤妻贤母,这个时候要凶悍地叫着劲儿,趁机把一个本已没有未来的人,再踹一脚到桥下?而且让刘启看到?
小野猪决不需要这样睚眦必报的母亲。
刘启也不会喜见自己有这种样子。
现在,即使刘启不是在用挑剔的眼神在考察后宫,自己也得有这样的觉悟。
吃亏是不是福很难判断,但是现在,这亏自己还真就吃下了。
“那,要不要偷偷把太医叫来,给夫人看看?”
李尚宫还是担心,自己涂的这点药治不了眼前还在冒血的洞。
那骨簪看血迹,像没入寸许,不知伤没伤到内腑。
要是因为忌讳栗美人,把自己的命搭上了,委实不值得。
“不打紧,你们去睡吧,别把孩子们惊醒了。睡不好,他们明天会闹觉。”
王阿渝忍着疼,躺回榻上,看着三个侍女忧心地离去。
李尚宫多了个心眼,怕栗美人发疯再来,她既然已经光脚了,再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于是悄悄候在王阿渝的室外,安静地守着。
但这一切,都让一颗敏感的小脑袋趴在屋帷后看到了。
孩子很害怕,却没出声,在李尚宫等人出去前就悄悄跑出了大殿。
小小的身子穿着一层薄薄的夹衣,一路小跑在猗兰殿西边长长的宫道上。
溜溜的北风吹得远处的侍卫都抱紧了身子,她还赤着脚,直到冷月下前方出现了御书房的檐角。
在门口值房的侍卫远远就看到清白月光下,跑过来一个单薄的身影,低头一瞧,竟是二公主刘婵。
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跑去叫醒苏小鱼。
苏小鱼惺松着眼睛刚出门,就见那个蓬松头发的小身影已不管不顾跑进了刘启的寝室。
刘启已经睡下,恍然听到门响,警觉地抬起头来看。
就见殿门缓缓开了能挤进一个人的大缝,清冷的月光和寒气一起进来,门的下端,出现一个小小身影,有些畏惧地在看向自己锦榻的方向。
刘启也怔怔地看着她,她长高了,犹记前些年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