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渝愈发哭得不能停下,干脆靠在他身上。
刘启没有再躲避,手臂抚过腹部,抱了她一会儿,低头问:“什么事?”
王阿渝突然恨,此时只需说一句想他了,就能完美无缺。
但今天却是带着任务来的。
“妾来求陛下一事。”
“说。”
她忍了忍,终于小声说出:“求您给儿姁一个名分吧。”
他在沉默。
王阿渝则很尴尬,他一定有些失望吧,她来则来了,却是为别人的事来的。
刘启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声音也冷静:“想为她求什么名分?”
“什么都可以。”
她低低道:“儿姁怀得很明显了,若现在连个名分也没有,妾担心有人会笑话她......”
“朕会考虑。”他转过身去。
她想说点别的,但他又回到案桌后端坐着了。
她就尴尬地站着,想说说孩子们的事,也显得不那么合时宜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门外苏小鱼又道:“禀陛下,栗夫人和王儿姁来了。”
王阿渝明白了,原来栗美人要的就是这效果,接连逼宫让刘启封赏。
但他能就范么?
身后的门打开,栗美人和王儿姁一前一后进来。
栗美人一身重重叠叠晕染的紫色深衣,王儿姁也几乎穿着相同的衣裳,两人站在一起,其实也没那么神似,栗美人是从骨子里往外散发着齐人大家族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尊贵和骄傲。
而年龄只有栗美人一半的王儿姁只是一个年轻貌美,俏皮可爱的少女罢了。
故意在这种场合穿着相同的衣裳,也体现了栗美人的自信,根本无惧任何人代替自己。
姜还是老的辣,王阿渝觉得她在一箭双雕,既要破解宫中有人盛传王儿姁代替她的浅层次谣言,又要为王儿姁请封,以送给王氏姐妹一道人情大礼。
只有程良人背后才“醋坛子精”地称呼栗美人吧。
除了吃醋,她可比她们想象得精明多了。
刘启沉默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女子,看她们在唱什么戏。
栗美人可不像王阿渝那么对刘启充满畏惧,她一向直来直往,完全能想明白当年刘启还是个少年时为何喜爱她:性子直,坦率,和他的性情一样。
刘启在做太子时,就不止一次对王阿渝说过:你说话要说我能听懂的。
那时她不敢直接表达自己所想,总是让刘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