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见证这一时刻,高庙前已列队站满了翘首以待的诸侯百官和皇亲国戚们。
大家衣着端肃,顶在愈发烈烈的骄阳下,将亲证新时代的到来。
王阿渝也想亲眼目睹枕边人,如何威赫煌煌踏上权力之端。
即便步履蹒跚,来得最迟,但她还是来了,在礼监司宫人的指引下,一路左引右牵,气喘吁吁来到指定给自己的位置。
昨晚刘启还在榻上告诉她,她可以作为特赦呆在殿里等待,不用辛苦去太阳下站半晌。
她又怀孕了,生了二姑娘后,本咬着牙根发誓要歇息一下肚子,这么一胎一胎连年地生育,真是要折腾死人了,任凭再补的山珍海味也难抵这么伤筋动骨的损耗。
刘启也答应了,休耕一年也好,这几年好像就天天看着心爱的女子挺着大肚子辛苦地坐卧不安,心疼,也没办法。
当时也恰赶上大行皇帝病重再无回天之术,他也没多少心情欢愉,再说根据宫规,大行皇帝驾崩服丧期间,子嗣为行孝需禁欲三个月的。
为何是三个月?
因为大汉草创之初,经过多年战事,境内人烟稀少,国家急需繁衍大量人口来耕种经营。
早在孝惠皇帝时,曾下过诏令凡十五至三十岁的女子不嫁者,需罚五算,即七百二十钱。
所以,即便提倡孝道的皇室,为了以身作则,也只禁欲三个月便算过了国丧期。
两人本是这样商议好的,王阿渝也正好腾出手来好好抚育二姑娘。
刘启就隔三差五来长明殿,有时进膳,有时歇一宿,但女子好撑,男子却撑不住,尤其是睡在女子身畔时,让他信守承诺真是比登天还难。
他总是振振有词地狡辩:“是你身上馥郁的香味让我睡不着。”
他是真的睡不着,翻来覆去,身体紧绷绷。
她想推辞却也无力,何况他耳鬓厮磨后,她也就按捺不住了。
要不说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呢,几句之后,便水乳交融在了一起,由于身体很诚实,嘴上也索性不说什么了。
待干柴烈火燃成灰烬后,两人再眉眼相对,食了言,隐隐后悔。
但下次,依然不换汤也不换药的再来一次。
反倒因为每次隔了很久,每一次都激烈热情到不行。
因为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所以更加期待,也更加肆无忌惮。
王阿渝也每每忍不住甜蜜叹息一声:“我迟早会让你们父女几个给折腾死。”
刘启又会信誓旦旦地承诺:“下个月绝对不会了。”
王阿渝想了想,其实两人有六次没忍住,加上在书房那次,一共七次。
也不知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自己又有了。
想起来就欲哭无泪,身为女子,生育真是一个莫大伤身心的负担,而自己又这么容易有孕。
如果不想怀孕,岂不是要永远独榻?
忽然想起程良娣,她是生完第二子后,以身体不方便为由,把侍女唐儿打发去伺候刘启的。
当时刘启也是糊涂,喝酒太多,酩酊大醉。
她的身体不方便,未必是月事,可能就是身体疲乏,不想同榻。
自己也一直想不再同榻,因为一躺在同一榻上,就无力招架。
毕竟心里是想要的,但身体却需要休息。
现在好了,二姑娘刚生下才几个月呀,肚子又慢慢鼓起来了。
刘启也好像很委屈,都忍耐这么久了,明明没几次,怎么又又又不能碰了?
估计这个孩子比二姑娘听话,急着来安家。
梦日入怀这件事,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