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掐了自己一把。
为什么会那么焦虑紧张啊,谁会喜欢跟心神不宁的人在一起,太丢脸了。
把自己收拾一遍,挑了一件应季的青色曲裾,在腰间挂上环佩与香囊,这才娉娉婷婷走去房间。
出了门可就是不一样的自己了,要把自己想成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子,自己十分端庄,倾城倾国,谁都比不上。
而且西汉的曲裾最衬她这种高挑又不干瘪的身材,通体紧致,却能很好地勾勒出身体的绝美线条,加上裙摆束缚着膝盖和小腿,迈的步子都是小而碎,几乎完美体现了什么叫做“弱柳扶风”。
刘启端坐于案桌后,正与中大夫晁错说着受罚一事,他嘴角微微向下垂着,明显不高兴。
无意间扬起眼眸看向窗外,窗外明亮的甬道上,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正缓缓而来。
晁错一向耿直,不惜说出可能会得罪刘启的话:“老臣以为,太子为了那些不入流之人以身犯险,实在是不值当,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们那群鸡犬之辈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
刘启不以为意,“先前遇到的豪强皆是济南郡之人,他们视汉律为无物,连当地郡守都对他们束手无策,郅都亲自去了济南郡做了勘测,详细写了报备,也抄写了一份送给中大夫。”
他冷笑一声,“天高皇帝远,可长安城内,天子脚下,竟然也是如此!为这些鸡犬之辈求情的人早已塞满了汉宫,若本太子低头认错,那群人又有何理由继续逍遥法外?”
“但太子作为储君,断不可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尤其不要过于忤逆太后,您还......还没登基,在某些事情上切不可因小失大。”
晁错偷看刘启的表情,见他毫无反应,狠下心道:“太子莫要怪老臣多嘴,比如王姬,太子既然把她从遥远的堂邑带了回来,就应该将她留在身边,这样太后和皇后便都会满意,您何必将她一人丢在明镜台,自己却跟一个小小侍女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