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的眉头瞬间拧起来,“我想做的事情,你有能力劝诫?我让你做什么,你有能力拒绝?”
王阿渝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你可以为自己辩解!”
她声如蚊蝇,“太子是妾的天,是妾的山,妾很愿意听太子的,为了您,妾无所畏惧。可是妾很怕,害怕再也见不到太子。”
刘启肯定看到自己昨夜痛彻心扉的模样了,幸亏自己现在是真情流露,身居高位者多少有点疑心病,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
他果然再次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下来,“都是我连累了你。害你被罚俸半年,我的确应该加倍补偿你。违禁这一事,并非全为了你,我有自己的私心,你不必知晓。”
刘启抬手拂过她精致的眉眼,“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
他俯下身轻柔地吻着她,她感觉到了他此时全身的燥热,不用说,他肯定没和王姬......
嫉妒能激发一个女子不为人知的潜能,王阿渝觉得自己在逐渐失去曾经的从容,以前没人和自己竞争,姿态是最为舒展的。
可现在,心底生起一丝贪念,自己接受不了别人在他身边,更接受不了有一天他对其他女子也像对自己一样。
王阿渝在刘启的索取下仿佛忘记了呼吸,其实本质上他们都是一类人,得到了好东西就要紧紧护住盘中餐,不允许旁人染指分毫,只不过他有权有势能够随时实现自己的想法,而自己不能罢了。
刘启有能力让自己离不开他,那自己有没有能力让他也离不开呢?
王阿渝失去理智,强行掰过刘启的脸面对自己,对着那张唇,直接啃吻下去,带着炙热的欲望,狠狠地在对方口中攻城略池,不留一丝缝隙。
津液在两人口中来回推送,将从未熄灭过的浴火再度点燃。
在软榻撞击地板的声音中,每次他的进攻都能让她魂飞魄散,她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什么,爱和欲是她嫉妒与不甘的源泉。
在中途,她无数次想要自己别那么失控,别那么疯狂,要端庄自持,别像一辈子没见过男人那样没出息,而且面目狰狞的时候很难看,再美的人也难逃定律......
可自己无法控制,紧绷的脊背,止不住地痉挛,狰狞,扭曲。
这一切都被刘启尽收眼底,他坚硬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把她困在方寸之间,像极了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都被看光了......王阿渝掩耳盗铃一般捂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他。
以前所有的欢乐全都成了她心底的结,她能感受到身体的满足,心灵却不再雀跃。
以前事后,他会躺在榻上深深喘上几口气,抱着她亲几口,再穿好衣裳出门去,而现在,他正坐在榻上,一动不动,有点愣头愣脑。
就凭刘启的敏锐感,他可能发现什么了,这种肌肤之亲,鼻息都互相交换,更别说强烈的情绪波动了。
王阿渝无力地瘫在榻上,她也累坏了,这几天为了等他一直没睡过安稳觉,神经一直没放松,不敢歇息,一旦他证明自己没有改变,整个人便开始松懈下来。
刘启出门时,她又昏昏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太阳已经高挂于南边,甘泉宫的知了比明镜台那边的更有力气,声音震耳欲聋。
王阿渝对着铜镜,往脸上稍微敷了点粉,又用眉笔化了远山黛,走到院子里摘了一朵硕大的芍药,找准位置插进了发髻上,一串雪白的珍珠悬于耳下。
这是跟刘启在一起时,他不声不响为她准备的礼物。
在明镜台,她尽量低调,衣着朴素,不想引人注意,但现在她已经不在意了,自己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甘泉宫距离汉宫很远,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刘启把禁闭选在了这里,所以也就提前把她带过来了。
王阿渝想起自己与刘启欢好时的模样,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