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淑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墨墨姐,我看到嫂子和你家二婶在说悄悄话,我不知道她们说什么,总之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是她嫂子,一个是墨墨姐的二婶,贤淑这样说也不知道好不好,很惭愧。
“贤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陈墨很感激,她已经猜到有人打她的主意,陶云是她想到的,但是二婶这个人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有时候越是亲人,狠起来就越毒辣。
“墨墨姐,对不起啊,是我找你帮我看看花样,害你被我娘骂。我心里一直都觉得对不起,我……”贤淑内心的纠结太深。
这是一个太过逆来顺受的姑娘,没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一切都听从家里的安排,想要抗争的心是有的,只不过勇气太小。
“贤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要是不脱离你的家庭,你一辈子都会被操纵。”
贤淑握紧了双手,轻咬下唇。
“你哥哥的命运被安排,被设计,但是他可以逃出去,但是你呢,将来有一天一定是被安排着相亲结婚。”
这话被陈墨说中了。
贤文娘正在张罗着把她嫁出去,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
“墨墨姐,我……”
“我说再多都没有用,要你自己为自己的人生抗争。我也不是让你和你父母决裂,只是让你和他们的思想分开。你得为自己考虑,得为自己活着。”陈墨拍拍她肩膀。
贤淑转身默默离开。
一家人回到家,陈墨先回自己的屋,看到门锁被撬,就知道东西被人偷了,她推开门,见工作台上被翻的乱七八糟的,那块雕刻好的玉不见了。
“我雕刻的玉不见了。”
陈墨冲出来,着急地喊道。
“啥?”
全家人闻言大惊失色。
那玉价值连城,一旦弄丢,得赔多少钱啊?
“咋不见的?”
陈妈陈爸进屋,看到凌乱的屋子,气得跺脚。
陈宏也是惊慌不已。
陆战恒看了陈墨一眼,最后一个进屋的。
他大概看了一眼现场的情况,对陈墨说:“应该是村里的人。”
“你怎么知道是村里的人?”陈墨好奇地问。
“你看看,只有工作台被翻过,床铺却好好的,说明这个人知道你在干什么,目的很明确。”
陈墨又说:“有没有可能是穆老板呢?”
陆战恒诧异了一下:“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的意思是说,除了村里人知道我做这个,还有穆老板和老太太啊。所以你这个推论一点都不成立。”
陆战恒笑了:“穆老板要是派人来找,那就更简单了,你的工作台都不会被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个人呢,不懂你的作品,也没有见过,才会把工作台翻的乱七八糟的。”
似乎有道理。
陈宏跺脚:“东西丢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谈论,咱们快报警吧。”
“对啊墨墨,快点报警。”
一家人都很着急。
陈宏和陆战恒两个人去报警。
公安很快就来了。
这次来的还是那个叫邱东立的同志,他先查看了一下现场,又询问了一些陈墨问题。
“你在村里有没有跟人结怨?”
“有,张家的媳妇陶云。”
“村里人知道不知道你在雕刻?”
“知道,大家都知道。”
询问过后,邱东立来到张家。
“你们干啥?”贤文爹娘看到公安吓到了,脸色惨白地问。
“我们找一下你们的儿媳陶云。”邱东立果断地说。
贤文娘说:“我儿媳妇不在家,早上就出门了。”
“去哪了?”
“去她姨妈家里了。”
“姨妈家的位置。”
贤文爹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