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时,我便对天盟誓:不求衣锦共,但求朝朝暮暮生死同。这样的命,太累。这般地活着,与死何异……”凄凉地笑着,谭素心双眼望向陈尚寅停在半空的手,“成亲之日,你执我之手,对我说,此生不负。其实那一日我便知道,这一句,注定只能成为空话……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曾怀了你的子嗣……那日李大夫为我鸣不平,我也曾自私地想过,用你的愧疚来挽回自己的结局。不过,你连相信都没有,何来的信任……注定,是回不去了……”
“陈大人,人人都道您清正廉明,谁有不平事,只需让您审理,必定水落石出。可您对自己的夫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您知不知道,这蛇即使被拔了毒牙,也是会要人命的,何况还将蛇活生生地塞入尊夫人喉中……孩子已经小产了,恐怕尊夫人,也活不过这个年关了。”
“什么蛇?本官是让你查看她的病情,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小产,什么活不过年关?李大夫,你只要收回刚刚的话,本官念你素有口碑便不与你计较……”
一切,其实早在最初,便已无可挽回。
“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其实,早就知道你在利用我……可我那时,饮鸩止渴,甘之如饴……若有来生,我定不做那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