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根本就不爱的女子?
“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你一直记恨君上圣宠江舒薇,其实……江舒薇依旧是处子之身。”我发现这一次再见,玄枫锦少了一份轻狂,身上似乎多了一股成熟的睿智,顿了一下,他继续开口,“早在当初为江舒薇治疗心疾时看到那守宫砂时,我便该告诉你的。”
我一怔,身为帝王宠妃,受后宫女子嫉妒遭恨的靶子,竟然还是完璧之身?这若是传出去,谁人能信?景行然夜夜抱着她,竟然还能够忍得住不去碰她?
“她是本君的第一个女人。”
脑中,是谁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迫使我相信一些不该相信的,亦或者,相信一些必须相信的……
可这会儿,听了玄枫锦的话,那句话,却又似一把搅动我头部的枷锁,似要剖出一个真相……
明明没有他没有将她破身,为何却会那般郑重其事地说……
强制让自己停止去想那些早就残缺不全的记忆,我退出风黎瑞的怀抱:“玄先生,你快给谭素心看看,她如今这副身子,能不能……能不能治好……”
快速扯过床上的丝被,将仅用衣物盖着身子却不着寸缕的谭素心裹了个严严实实,我这才让玄枫锦给她把脉。
第二日,风黎瑞便正式登陈府拜访。
前有景行然入住,后有风黎瑞陪夫人一起入住,自然是无碍了。他的到来,完全便是顺理成章。
谭素心一心求死,却苦于无力自残。遂玄枫锦秘密留在陈府替她诊治的事情,便多了一丝麻烦。
景行然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留在陈府,在接下去的七日内,什么也不做,就连出门都懒了,原本光顾我西厢房来喝药的一次在风黎瑞来了之后,提升到了三次。每次都似乎有意拖延,总感觉透着一丝古怪。当然,玄枫锦这个闲散王爷虽然有时候会和我对着干一番,但也决计不会小人到将我的身份暴露。
是以,虽然好奇于景行然的举动,我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切似乎都过得平平静静,陈府里的下人对于我们这一行人的身份颇多猜测,但该隐瞒的隐瞒,该知晓的便知晓,这一点,不得不说陈尚寅做得还是很到位的。
直到七日之后的今日,景行然正和风黎瑞在我房内商讨此次与我父皇之间的对战,我则在一张软榻上看着医书。
两人皆是华服袭身,风华无双,优雅尊然。凭借着那张脸,在这段时日内不知勾了陈府多少春情萌动的婢子的魂了,景行然我自然是管不着,不过对于风黎瑞到处招惹女人的举动,我进行了为期三日的家法伺候。效果非常显著,我心甚慰。
“君上,下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闵周城内所有商贾乡绅的妾室罗列名单。”陈尚寅敲门而入,显然是刚从衙门回来,还穿着一身官服,手上拿着一叠纸。
我一挥手,身后伺候着的红缨忙去给陈尚寅看茶了。
景行然让身后的刘桂年接过那份名单看了起来,风黎瑞则倚在桌旁,神态慵懒,倒是将前来禀告的陈尚寅给晾在了一边。
“所有有点声望的家族妾室都在这里头了?”目不能视,名单是在刘桂年手里,而事情则是陈尚寅一手去办的。景行然衣袂徐徐一荡,手撑在了下颌上,状似懒散,倒让人有些不解,他这话问的对象究竟是刘桂年还是陈尚寅。
我百无聊赖,从书里抬起头望向他们那边。心里对于他不务正业沉迷女色的印象,更是深了几分。
敢情他留在这儿这么久,就只是为了无聊至极地查人家的妾室?莫不是要将她们收为己用?找女人便找女人,他作为一国帝王,这标准也设置得太低了些吧?最起码,也该找些家世清白的女子才是。
“是的,下官已经经过筛选,所有的女子都在这儿了。”陈尚寅那斯文的脸上有着儒雅,不敢怠慢地禀告着,“城东萧大官人家的柳氏及城南郭举人家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