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不过……
他确定我这身衣着能被人误认为是楼内的女子?
灯火辉煌的大厅内,胭脂水粉味十足。一个个婀娜妖娆的女子,身段高挑,胸前沟壑一路蔓延而下,肌肤莹白,或露肩,或露臀,或露腿,诱人采撷。
这是萎靡颓废的好场所,春宵一度的销魂窟。
也难怪男子们都爱来此逍遥。家里的正妻,哪里及得上这儿的美娇娘来得勾人。
我真想告诉景行然,我身上所穿的衣服不过是因为酷暑而单薄了些,多露出了些肌肤,他怎就那般确定那件薄纱可以和万芳楼女子所穿之衣相比?够露?够大胆?够让人垂涎欲滴?
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还是极为配合地扮演起了这妓子一角。
不得不说,这种角色,也是需要本事的。
难怪乎每年青楼里的嬷嬷妈妈们都要花费一大堆金银专门延请师傅教授底下的花娘琴棋书画。单单模仿她们走个路,顺便再模仿她们揽个男子,我都觉得困难重重,当真是力不从心。
照着景行然的话扶着他的腰际,我只觉得那与他相触的手心早就密集了湿滑的汗意。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感受着他那强劲的肌肤熨帖在自己掌心。
忆起那夜为他褪衣沐浴,那性感柔滑的肌肤当真是让人欣羡,这个拥有与生俱来优势的男子,无疑,便该是受人追捧的。
我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他的手臂搭在我的肩头,俄而挑起我的下颌,轻佻地在我脸上捏一把。一系列亲昵的动作,明明是最亲密之人才能够做出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是如此手到擒来。显然是不愧了那一国之君的名号,后宫佳丽三千,御女无数,对于这亲密的技巧,自是炉火纯青。
我想要努力地摒除属于他的气息,可依旧还是在不得不换气时将他身上的味道吸纳。这一刻,我该庆幸的。庆幸他还能够谨记我是他臣子之妻,谨记我是他人之妇,并没有将唇落下来。
如若不然,我当真是会不管不顾在他那张令人趋之若鹜的俊颜上留下些什么痕迹。
“景公子,今儿个又来捧子衿的场,赶紧二楼雅间坐……”徐娘半老,俨然便是花娘们口中的花妈妈了。她直接便招呼着将景行然和我往二楼带。目光流连在我身上,似乎有些疑惑,却在景行然一张银票的威力下又娇笑着去招呼其他人了。
我依旧和景行然亲密无间,耳畔却不时听到那不堪入目的话语。
“子衿姑娘当真是好才华,我今夜若能够求了去,纵是千金又何妨!?”
“我说季公子,你就装吧,我就不信你不是冲着她那身段去的。她的销魂媚术,据花妈妈说已经出山,随便哪个男子,只要还没有一脚踏入棺材,都可以让他享受得欲仙欲死。我还真不信你能那么单纯就为了她的才!哈哈哈……”淫邪的笑声,充斥在大厅内,男男女女的组合,彼此攀比财势的无聊,随处可见。
“一个个都甭想跟老子争。这花魁老子是要定了!那前凸后翘的模样,是个男人就心痒啊!老子都想了两个月了,好不容易她打算卖身了,老子定要拍下她!那副身子尝起来的滋味不知是怎样的销魂……还有那腰……那莹白的腿……那丰润的臀……”
……
好吧,我承认,我跟着个渣男进了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渣地。
一个个装斯文的,却只是败类。
而一个个败类的,分明大老粗的爷们,当遣词用句到女人的身上时,却又能下笔如有神般将一个个形容词给运用得恰到好处。若科举考有关于女子的生理,想必天底下很多人都可以一展所长了。
当然,若科举考的是有关于女子身上的每一个详细构造,相信年年都是状元遍布了。
不耻于此,我一阵磨牙,那垂落的眼中蒙上一抹愤恨。青楼妓馆中的女子和皇宫中的女子竟是如此相似。唯一不同的,前者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