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七月,盛夏如火。
远离宫廷纷扰,纵享山清水秀。山谷内,一方沿湖而建的亭廊竹楼外,林木郁郁葱葱,楼内,木兰馨香,紫藤爬墙。
室内置冰,驱散暑热,那临窗的案上一把绿绮。而我靠在榻上,手上是一卷医书,闲散无聊地翻着。
这可是江植的宝贝疙瘩,平日里说万事有他,我无需多费心神去看这类东西,但自从我因为假死而得了一场大病忘记一些事后,他似乎是觉得学点医术对我也是有益处的,遂不再阻止。
看了会子书,身子便乏了。迷蒙的睡眼望着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我的脸上是一抹温和的笑意。
不知睡了多久,腹中饥饿,隐约听得婢女一声“左相”,我便闻到了一股鲜笋汤的清香。
低沉的脚步刻意放轻了声音,那汤似乎被放置到了桌案上,随后,我的腹部被枕上了一个脑袋。耳隔着衣物,仿佛在听着胎动。
我心思一动,唇上已是不自觉流露出一抹笑来,却忍着没有出声。
下一瞬,那因为怀孕而特意穿得宽松的裙衫已被撩起,在我惊诧中,他已直接将唇贴在我小腹上,舌尖一点一点地描绘,不住地游移,我甚至还能够感受到那舌尖的湿滑,痒痒的。
那唇一寸寸往上,我的裙衫,不知何时竟被撩高了些许,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终于,我再也受不了那份撩拨,一声轻吟溢出唇畔,双眼不得不睁了开来,率先投降:“不闹了不闹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每次都来这么一出,你贵为左相就是这么欺辱自个儿娘子的?”
一袭玄色,风黎瑞风姿卓绝,流采不羁。他唇角正噙着一抹惬意的笑,俊颜慵懒地埋在我身上,唯有眼角余光才肯施舍给我一个回眸。
“风黎瑞!”我作势欲起,上半身却被他压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嘴上骂骂咧咧,暗叹这个世人眼中不近女色的景岚国左相完全便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吃人不吐骨头啊……
风黎瑞总算是舍得抬起头来正眼看我了,不过却飞快朝我唇上袭来。四片唇畔相触,我可以清楚地瞧见他眼中的戏谑,染上一丝红色的炽热。
一吻终了,我有些喘息不定,他却依旧是闲散雍容,隽秀的面容上一抹促狭:“成日这样消遣为夫。当心为夫不顾你腹内的小祖宗,直接便将你给法办了。”
说得,煞有其事,并作出一副饿虎扑羊的举动来。
我不禁莞尔。这向来都从容谦和的左相,当真是形象俱损啊。
“江植说了,若你想让我和这孩子一起死,大可碰我。”我曾经小产后身子亏损,不易受孕,更兼之平日还得靠药物吊命,是以,这一胎极为不易。
听得我的话,风黎瑞脸上闪过愁绪,却刹那消散:“母凭子贵,知道拿肚子里那个小的来要挟为夫了?长本事了啊?”笑意深浓,他的额与我的相抵,两人眼对眼鼻对鼻,这般的和谐,这般的和暖。
“我堂堂辰凌国公主,才不屑于用个孩子来要挟左相大人。”我故作威严地说着,趁着他不注意,在他唇上偷袭一记,“礼尚往来。”遂又补充道:“我啊,当然是要用自己来要挟夫君了。”
这一举动,让风黎瑞眸光中的炽热更甚,他紧紧拥着我的身子,手臂在我腰际一点点收紧。
我浅笑,幸福流溢。
身为辰凌国公主,我被景岚国的帝王景行然三言两语迷惑嫁了过去,却被打入冷宫。无意间邂逅了左相风黎瑞,并与他情根深种。岂料我怀了身子被发现并不是龙种,景岚帝大怒之下便要将我处死。所幸风黎瑞与江植联手使了个假死之计,使我金蝉脱壳,暂住在这清幽之地。
当然,这些,都是江植告诉我的。
那场假死虽然成功避过了众人耳目,我却真真切切地得了场大病,并忘记了一些事。
我可以清楚地记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