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轻敲左手掌心,一副了然的模样:“想起来了,我前日在画舫上还见过她!若不是刚刚觉得你这张脸比较眼熟,我还不会跟上前来,这闻香识味,才察觉到是你。”
他的话,于我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我追问道:“你说在闵周城见到过这张脸的主人?”
真正的雾悠,竟也在闵周城?
没有待姜君稹回答,我眼尖地看到前方济民医馆大门前,被众人围堵住的一辆华丽马车。
有些……眼熟……
走近人群密集处,不想正是景行然。
银衫舞动,翩然不羁,俊颜优雅,随意无拘。手中拽着缰绳坐于马上。马蹄原地踏步,倒是听话地没有冲破重围。
而他身后的华丽马车旁,侍卫拉扯着缰绳站着,有些不安地望望围观的百姓,又请示般望向景行然,最终别有深意地望向被车帘隔绝的马车。
似乎这马车里头的,才是关键。
“这位公子,你当众掳人本就该受律法制裁。请将本官妾室归还,如若不然,悠悠众口,百姓可以做证,本官必定会对你严惩不贷!”
为首那人书生气十足,清俊的身影裹在常服内,竟满是儒雅。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斯文清隽。
听到他这般说,周围的百姓也忙纷涌:“这人什么来头,竟当街抢别人的娘子!还有王法吗?”
“陈大人勤政为民,你抢他的人,就是跟我们闵周城的百姓作对!”
“赶紧把人交出来!”
……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大有景行然不交出人来,便誓不罢休之势。
“这是闵周城的地方官,陈尚寅。”将我拉到外围,姜君稹竟知之甚详,“照他的说法,估计马车里的女人便是他的妾室谭素心。”
“姜君稹,你似乎挺热衷于这坊间之事啊,尤其是这男女之事。”我揶揄着,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景行然。
他的薄唇紧抿,似乎想发作,却气极般不发一言。
这堂堂一国之君被人指控夺人妾室,这罪名倒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