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张雾悠面皮的我虽说不断撩拨,但最终还是没有对我做出那种事来。我又不禁疑惑起来,他和那个雾悠,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而最为奇怪的是,玄枫锦并没有告诉过我真正的雾悠的喜好。我生怕景行然起疑,平时也变换了一些自己的喜好,他却没有丝毫的诧异。更没有问过我两人以前相处的事情作为试探。
仿佛对于他眼前我所扮演的雾悠,是完全的信任。
“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和女子抢东西的男子是渣男?”下头是一层毯子,裹着被子坐在毯子上,我探出半个脑袋与他隔着几米遥遥相对。
“渣男?”似乎颇觉有趣,他重复了一遍,“这词爷从未听说。”
“那是爷孤陋寡闻。渣男嘛,就是……”想起自己第一次从母后那里听到这词的含义时那合不拢嘴的姿态,我顿觉大出口气,“恶劣行径已经到了罄竹难书地步的男子。”
不以为意,景行然依旧是姿态优雅,他撑着下颌,好整以暇:“那有没有人说过,和男子抢东西的女子是自讨苦吃?”身高体质能力相权衡,他居高临下,凛然之势顿显。
这般步步紧逼的他,我不陌生。
两年来朝夕以对,不正是那个总喜欢和我争锋相对的人吗?
但此时此刻再听,却又是别样的伤愁。
自知口头上无法胜过他,我老老实实地躺下睡了,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恰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不免给了他一个白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当天际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是被腹部的一阵异样给惊醒的。
暖流,似乎一股一股往身体下方而去,我面上顿时一阵燥红。
月信,竟好巧不巧赶到了这个点上。
自从我小产,这还是第一次来月信。
相信衣裤及底下的毯子,定是一片红色了……
只是睁开眼想要趁着景行然尚在熟睡中时偷偷将这一切罪证处理干净的当会儿,却发现咫尺之遥,那个自己这一刻最不想面对的人,竟用手支着下颌一瞬不瞬地审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