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冻、万物肃杀,别说娇嫩的蔬菜了,粮食都年年减产,恶劣的天气是各地闹饥荒的原因之一。 …… 这件事这样被搁置下来,朝局表面平静,实则暗涛汹涌。 吴琦得知祁王府受到了赏赐,当即怀疑有人背后搞鬼,可那日皇帝身边伺候的只有冯春,他旁敲侧击的打探半晌,冯春半个字都不肯吐露。 但他轻而易举的怀疑到郑迁身上,拿着一份科道言官弹劾他们父子的奏章,阴阳怪气的对郑迁说:“吃吴家饭砸吴家锅的,不止这一个,罢官下狱流放问斩的,不止这一个。” 郑阁老依旧一副唾面自干、笑脸迎人的姿态:“小阁老,都是食朝廷俸禄,没有什么谁家的饭,谁家的锅。” 吴琦愤愤瞪了他一眼,拂袖而,隔日,那名言官被革职下狱待勘。 郑迁闻讯并未设法营救,转而进宫,请求作为护法协助皇帝炼丹,皇帝拒绝了他的好意,堂堂内阁辅臣,又不是道士,不值房处理军政大事,跑来炼丹像吗? 郑迁便乾清宫外跪不起。 皇帝修道这件事上脾气脾气相当的好,难得次辅如此支持他的炼丹事业,心一软便答应下来,毕竟他自诩是一位圣明仁慈的君主,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成仙的机会岂必一人独享? 可是内阁中事务冗杂,本人手不足,郑迁进宫炼丹,那么多的国事谁来处理?皇帝宠信首辅吴浚,可不愿看到内阁变成他们父子的一言堂。 郑迁趁机举荐了两个人,一位是礼部尚邹应棠,一位是吏部侍郎袁燮。 邹应棠不必说,他年事已高,只想尚任上混到致仕,回老家含饴弄孙享受天伦,袁燮不一样了,他是郑迁的同乡兼同科,知天命的年纪,是为官从政的黄金时期。 邹应棠主动放弃了入阁的机会,袁燮的机会来了。 十月末的廷推上,袁燮被推举为内阁阁臣,任华殿大学士。 “郑迁小人,卑鄙无耻!”吴琦的目光透着森然的冷意:“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他已然将内阁视为私有,一向忠厚老实的郑迁忽然亮出了爪牙,他眼里简直如同背叛。 吴琦天生容貌俊美,五官精致,一派衣冠禽兽的风流模样,相传他城南建了一处私宅,纳妾蓄婢无数,还豢养了不少武艺高强的家丁。 吴浚将放大镜搁案头上,劝他道:“朝廷不是你的一言堂,陛下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你最近总是浮躁,闲暇时陪你母亲诵诵经,沉心静气。” “爹啊……”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吴琦简直要炸了:“您再纵容下,郑迁非骑你脖子上拉屎不可,您可不要忘了王治的前车之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吴浚头不抬,反问道:“你以为只有一个郑迁么?没有陛下的授意,廷推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吴琦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爹:“是谁为陛下遮风挡雨,陛下竟然……” 吴浚冷冷扫了吴琦一眼:“滚出!活腻了自跳护城河,别连累吴家满门,滚!” 吴琦咬了咬后槽牙,到底不敢值房里与亲爹吵吵嚷嚷,一甩宽袖,怒气腾腾地滚了。 “回来。”吴浚喊住走到门口的儿子。 吴琦滚了回来。 吴浚又道:“中州、海岱两个省的赈灾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