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好几的寒冬腊月, 穿着一套春秋薄款家居服站在海边吹了几个小时的海风,这样还不生病,要么就是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的变态, 要么就是纯粹的变态。
夏生看着温度计上跳出来的39度5, 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是他这样的都不算是个变态, 看来这世界对于变态的要求还挺高。
夏生都快忘了自己上一次生病是在什么时候了, 依稀记得医药箱里好像还有几粒不知道哪一年买的退烧药, 他从里面翻出来一粒, 也不看有没有过期, 直接走到厨房接了杯凉水吞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淌到胃部,干涸的喉咙瞬间得到了极大的安抚,就在他准备再接一杯的时候, 玄关处传来了一阵门铃声。
夏生放下手中的水杯, 快走到玄关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回卧室拿了片口罩戴上,随后才拧开门把手。
“你在里面磨蹭什么?”
刚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句略显不耐烦的抱怨之声。
夏生低着头,看着站在他家门口, 穿着一身黑,仿佛黑/手/党上门讨债的橘发青年,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中也先生?”
夏生迟疑着喊出他的名字, “你怎么来了?”
“哈?”
站在门口的青年听到这话不禁皱了皱眉, “不是你昨晚打电话联系我让我今天来你家找你吗?”
半夜其实不太准确, 这家伙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彼时他正在北海道函馆的某高级酒店,刚泡完澡,喝了杯助眠的红酒, 难得打算早点睡,结果等他好不容易酝酿好睡意,就被这人的一通电话给吵醒了。
听到这话,夏生先是愣了一会,随后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好像确实联系了这位中也先生,毕竟对方先前再三叮嘱过有关那起事件的任何蛛丝马迹都要跟他汇报。
昨晚的事情怎么看都不止蛛丝马迹的程度,他原本也是打算今天将自己这段时间搜集到的情报分享给这位中也先生的。
哪里知道一觉醒过来他就烧到了39度,现在整个人的脑袋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西瓜,一个巴掌都能拍裂开的那种。
这种情况也不能怪他不记得昨晚打电话给这位中也先生的事,毕竟他的体温再高个一两度,估摸着这会给这位年轻的干部先生开门的只能是灵体状态的他了。
显然他现在这幅样子并不适合跟人讨论需要动用到脑子的话题,不过人来都来了,他也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沉默了数秒,夏生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老实将人迎进门。
“你生病了?”
中也抬头瞥了眼夏生脸上的黑色口罩,即便他的大半张脸都被口罩给遮的严严实实,中也还是看出了他此刻的不在状态。
刚才说话的时候也带着浓重的鼻音。
“发烧了。”
夏生隔着口罩咳了几声,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的橘发青年,“中也先生你是不是也该戴个口罩?”
可别到时候被他传染了。
“不用,我不会生病。”
中也摇了摇头,婉拒了他的提议。
闻言,原本打算回卧室给他拿口罩的夏生撇了撇嘴,大概这位中也先生就是那种所谓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的变态。
中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冠上了“变态”的称号,从夏生手里接过一罐冰镇的咖啡饮料,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坐在他对面的黑发青年复盘着近段时间发生的一起起诡异的事件。
第一起事件,港口黑/手/党成员溺亡事件的始作俑者,玛利亚修女,临死前身上出现了象征着色/欲之罪的蝎子印记。
如果说玛利亚修女的这件事只能算是巧合,但是在之后接连发生的几起事件中,所有的嫌疑人在死后身上都分别出现了象征着其余七宗罪的不同印记,就不能用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