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小小地呜咽起来。
“双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可是被吓着了?没事,啊,有少夫人在呢,双儿不会有事的,乖,咱别哭了啊。”
她用力点了点头,小手紧紧缠上来,吸了吸鼻子道:“少夫人,少夫人……不会再丢下双儿罢?”
我将她轻轻搂进怀里,“嗯,以后都不会了啊,等身上的伤好点儿了,咱们再一起去找爹和娘好不好?”
“呜呜……”摇头,“不,不要……少夫人,咱们可不可以不回去?”
“好好好,不回去不回去啊,咱哪儿也不去。”这孩子想来是为今日的事情吓坏了罢,竟连家也不愿回了。
罢,走一步是一步罢。
我和双儿便这么厚着脸皮住了下来。慕锦待人极好,只言让我们放心住下便是。
我让人帮忙打听醉鬼那事儿,前阵子喧嚣了几日,近来倒是静下来了。
心底又安心不少。
休整得差不多时,便和慕锦提出了辞意。
他竟笑了笑,问我们去哪里。我胡乱诌了个地儿,说自己和双儿要去双城。他道正好,自己也要外出游历,不若一起做个伴相互照应着也好。
慕锦家中无父无母,以医术为生,这些日子里常听下人说他外出游历的事情,是以当他提出这一想法时,我并未感到突兀,也未作他想,心底倒隐隐生出些欣喜来。我自诩脸皮够厚实,和他相处十分愉快,也做不来推脱的事儿,便索性和他一起启程了。
车夫还是先前那个中年大叔,然这次出行,马车里明显多了这样那样许多事物。
他委实是个体贴至极的男子,出门前不厌其烦地让人往马车里搬东西。不用说,也是为我和双儿两人准备的。
他也
不是个沉闷的人,见我和双儿不时撩起窗帘瞧外边,知晓我们队大街上的事物感兴趣,便耐着性子十分好脾气地与我们讲解。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只道他心细、温和,倒不知他又这么好的口才。他眸中尽是慑人的光华,所言既温雅从容,又妙趣横生,间或一两个典故更是新鲜无比。连我这中惯吹牛皮的人,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正瞧的带劲呢,眼前突地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停车,麻烦大叔停一下。”我赶紧掀开车帘对车夫道。
车夫拉了拉缰绳,道了声驭,慢慢停将下来。
双儿趴在另一边窗口上,慕锦正在为她讲解,闻言不禁抛过来一个疑问的眼神,“唐姑娘,怎了?”
“锦,等一等。遇见一个熟人了,等一等。”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唤的什么,脸上有些烫,我转了转眼,闪烁不定地瞧他。
他怔了怔,双眼微眯,像个满足的猫儿,而后微微含笑道:“好。”
我也顾不得丢脸,赶紧跳下车,朝后去追那人。
那个壮实的身影不时在人群中闪现,追了好一阵子,才终于赶上。
我一把拍上他的肩膀,“刘,呼,刘先生!”
那人身子僵了僵,也不回身,顿了顿只道:“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随即拉下肩头的手,匆匆朝前走。
“刘先生,你等等,我是唐棠啊,双儿现下在马车里,你跟我一起去见她哇!”闻言,他行得更快了,脚下不停往一条小巷里钻去。我只得赶紧追上去,“喂,做什么当不认识,你分明就是刘先生嘛,刘先生,你别走,我不是,呼……不是吃人的猛虎……”
跟着追进了小巷,横七竖八,到处堆放着东西,又有路人来回穿梭,不多时,便不见了他的踪影。
一定是藏起
来了。
“刘先生,我晓得你就在附近,”我朝四下瞧了瞧,“我晓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但你为何要躲着我?”
无人应我。
四周的行人皆以困惑的目光打量我。
我不理,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