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严家人对此也不意外,严父也只有这两天才能回家,二老早就达成了共识,不再伸手去管儿子的私事——事实上,他们压根就管不了,当年但凡能管得住儿子,他们又何必找上郑晚?
十几岁时就没人能管得住严均成,他今年都快四十,自然是随心所欲。
因此当下午时分,郑晚收到他的消息时,便跟父母说了一声,带着被打扮成红包一样的女儿下楼。
郑思韵这个学期很乖,在郑晚的精心照顾下,脸上长了一些肉,更显皮肤白皙,穿上红色的套头毛衣,喜气盈盈。
见了严均成,她赶忙说俏皮的拜年祝词,“叔叔,新年快乐,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跟我妈长命百岁,相伴到老!”
这是她跟严煜都商量好的,他们两个人最清楚叔叔想听什么祝福语。
果然,严均成眉宇之间染上了愉悦笑意,转身,从车里拿了一封红包给她,“压岁钱。”
他不习惯包现金,一个红包也就这么大,能包多少钱呢?
这封红包里是一张支票。
“第一年。”严均成又特意跟郑晚说,“就不要没收她的压岁钱了。”
郑晚无可奈何地应下:“你迟早会惯坏她的。”
郑思韵喜滋滋地接过,红包很轻很薄。
严煜已经提前告诉她了,肯定是支票。
她还从来没收到过支票红包!
“叔叔,妈妈,我先上去啦。”郑思韵很有眼色,知道自己不该当电灯泡,一溜烟跑了。
等她走后,严均成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边开门让她上车边道:“能有多少钱?她马上就十六了,得让她学会花钱,控制钱,而不是被钱控制,钱可以带来一定的底气,你给她足够的关心,我给她足够的钱,她将来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无所畏惧。” com